虽说我就是一守大门的老头,没什么文化,但也从不乱编瞎话。”
田美惠气得咬牙,“中秋我才跟他结的婚,这种事能乱说骗人吗?”
门卫大爷油盐不进,“骗不骗人我不知道,我只按上面规矩办事,非本厂职工不能随便进出。”
中秋那天,他可记得清楚,赵同志那脸色可不像结婚办喜事的人。
“女同志,你呢还是别没事有事地往这跑,赵同志要真是你丈夫,中秋那天咋没听他说是回去结婚?”
“......”
田美惠被老头堵得哑口无言,只把眼一横,她跟赵盛结没结婚,用得着特意通知个门卫?
知道这大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,不管规矩是真是假,人家就是不让她进。
争了几句嘴,她也来了气性,想着一会要一个人回娘家面对,田美惠脸色顿时难看得紧。
……
她总以为结了婚就能捆绑上赵盛,可人家就是个心硬的人。
面都不露一下,打什么盘算都没用。
赵盛估算着金矿出事时间,趁天还没彻底冷下来,跑了一趟更北的地方。
这段时间他左眼皮总跳,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月末落了一场雨,转眼到了十月。
等他从北边回到泽县,国庆节已经过完。
于是得了三天补上的休息假期。
还没出办公室,就又听见后勤同事的打趣,“小赵,听说你结婚了?厂子门口隔三差五就有位女同志来找你。”
赵盛装出些诧异,故作不知,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,说是回答前面也行,回答后半句也可。
“哟,看来江同志说得没错,前天你跑货运没回来,有位女同志在大门口拦下徐主任问你的事,好在当时江同志在场,帮你作证说了话。”
“不然…你可就要写检讨了。”
发现赵盛正看着她,江红晴羞着张脸,“其实不算什么大事,她之前在宿舍楼下的事好多人都看见过。
后来又跑到办公室闹过一次,没想到现在还变着法的纠缠你。”
“你不在厂里,男女关系不清楚容易出问题,我既然知道实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谢了,江同志。”
赵盛脸色平淡,说完话就移开视线,也不准备听办公室里的人絮叨什么纺织厂司机被抓的事,转身下楼回了宿舍。
江红晴知道他性子闷,话也少,能这样和他对视着说上一句半句话就很是难得。
她按着心口的雀跃,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低头继续工作。
…
她为他一个眼神一两个字眼欢欣鼓舞,他又为了谁欢心呢?
田美惠在一天天寻觅中,慢慢消怠了斗志,有些心灰意冷。
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,心里压着事对待工作也有些心不在焉,出了不少岔子。
说是新婚,脸上毫无喜色,愁绪全摆在脸上,没人好主动过问,只体谅田美惠嫁的不如意,日子过得不顺心。
往日里瞧她不顺眼的同事忽然又对她好了起来。
莫名地有种你好她记恨,你不好她又虚头巴脑的可怜你。
夫妻过日子不管怎么磕碰总得要在一处。
不然只会越走越远。
赵盛照旧住宿舍楼,也没打算和某人缓解,只当是个陌生人,离得远远地。
他是男人反正耗得起。
至于田美惠就是自作自受。
假期刚刚过完没几天,泽县派出所的警察就到钢铁厂铐走了贺期。
贺期咬死了和杨万春是借贷关系,至于什么金矿不金矿的事提都没提。
可警察何言浩早就从抓住的油耗子嘴里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他盯了这批盲流油耗子好几个月,拦路抢劫,坑蒙拐骗,简直是无恶不作。
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