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别人眼里的有钱人,抱着侥幸提一提,保不齐什么都有了。”

“你是女人心善耳根子软,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。

要是我走之前不给钱,他们能对你好吗?”

“田美铃的堂妹田美慧来了几天吃了两顿饭的事,你还记得吗?

当时堂嫂是什么脸色?”

“她们连着亲,吃两顿饭就不待见,要不是我给够钱,他们能时时刻刻待你12分的小心吗?”

林亦依知道他说的是对的,但突然揭破记忆中的北方质朴生活,心里多少又有些惆怅。

“跟人相处,利益就是利益,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谁好。

利益界限不明确就容易出事。”

话说到这个份上,钟嘉盛就免不了要说些破事,等怀里人拱了会,他才掀动薄唇。

“还有你为什么要给黄家村的人缝纫机?”

“他跟我们都没关系,你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?”

林亦依没说真正的原因,只找了个有些立不住脚跟的借口,“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可怜,所以……”

“可怜的人多了去了,我小时候比他更可怜,也没见谁可怜可怜我。”

钟嘉盛没奈何地叹了一声,“你想过没有,因为你的好心,林小燕在村里又受到什么风言风语?

她一个有丈夫的村妇,突然有人给她寄钱寄缝纫机,别人会怎么揣测?

会不会骂她在外偷男人?”

“不然谁平白无故给她这些东西?”

“你觉得是做好事,但到别人身上就不一定是,飞来横财也是祸。

对别人冷淡一点,界限分明一点,相处起来才长久,知道吗?”

至于马冬梅那,他都懒得提了。

她心思本就浅,有时候机灵胆大,有时候又蠢笨的厉害。

林亦依不是个爱死犟的性子,有什么错都会认,她软了些嗓音。

“…好了,我知道错了,以后做什么事我都先跟表哥商量。

我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得来不容易,只是我当时急着到南边见你。

恨不得插双翅膀到你身边。”

“之前本就因为档案污点的事没过出境审核。

要再因为贪钱去倒卖什么东西犯了事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钟嘉盛自动忽略前后半截话,听她是急着见他,又觉得一切情有可原。

他先前给她写信让她去浅圳,她不肯去估摸也是怕不稳妥。

她一个女人家,又没出过远门,胆子是小了些。

“那些东西我带不走,也没路子转手,所以干脆送了人情。

本来我就没打算再回来,哪里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?”

听她说完一番话,钟嘉盛心里得意,但摆了些款,故意刁难。

“真那么想我?那当时怎么不肯回信?”

“我是真的想你,但也有苦衷。”

林亦依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,但知道他爱计较,于是把心里那点羞于表达的心思说了出来。

“我心里是想着你,挂着你的,但我知道档案过不了审核。

除了自圆其说地安慰自己不去就不去,还能怎么办?”

“总不能哭哭啼啼缠着你也不去?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,想要你什么都拥有。”

“我没你有本事也没你聪明,我给不了你什么。

所以我不愿意做束缚你的绳索,我总想要你幸福快乐。

不管有我没我,我总希望你一直好好的。”

夜袭花香间,一轮弯月被云彩推了出来。

她说话的呼吸声扑撒在耳侧,痒酥酥地磨人。

好半晌钟嘉盛才念了一句,“傻妞。”

相比她的言语大胆,他属于行动派。

细细密密的吻一个个落满她颈间,脸颊,还有她的柔软唇瓣。

不带欲念,只有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