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令姿将前面不会的数学题和物理题都翻出来了。

等到靳云州来房间时,她将一张难题集给了他。

“您帮我看看这十道题。”

靳云州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接过了她给的题,接着扫了几眼。

“这些类型的题你以前不是做过么?怎么没有好好总结起来?最近贪玩呢?”

“我……”

突然被他责备,乔令姿比较意外,靳云州完全是老师的口吻,她现在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,不过乔令姿也觉得委屈,她说:“前阵子忙我爷爷的事,您又去了京师,我能问谁去?”

“你没有去问苏怀瑾?”

“他教我医术就足够了,哪里再好意思让他教我功课,我开不了口。”

乔令姿觉得今天的靳云州有些不一样,他是生意不顺吗?

靳云州看她一眼,然后拿着笔开始给乔令姿讲题。

“看清楚了这是一道题要运用牛顿第二定律……”

先还带着几分埋怨,到后面讲题的时候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温和的样子。

“你明白原理了吗?”

“啊?”乔令姿显然有些心不在焉。

靳云州拿笔点了一下乔令姿的额头说:“你不认真的话我讲再多遍也不成,你这样的态度怎么去参加考试?你都不怕落榜吗?前阵子的冲劲哪里去呢?”

“我学就是……”

乔令姿拿过了本子,她自己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。

两分钟后,她说:“您给看看答案对不对。”

靳云州发现她前面虽然走神,但计算是正确的,便说:“下一题你自己先做一遍。需要我提示的话可以先说一声。”

乔令姿在他的注视下认真写了起来。

靳云州陪在身边,想看看她做题的进展,然后目光却落在了她握笔的手指上,落在了她的侧脸,她的衣服,她的头发上。

算算两人结婚已经三个多月了,这三个月里两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,她的心思似乎自己并不怎么了解。

靳云州想起了将近中午时接到的那通电话,对方那古怪的声音告诉他妻子出轨的事,那通电话现在想来也疑点满满,对方不愿意告诉他姓名,后来他再拨过去时,却告知是公用电话。

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她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呢?

靳云州自省道,也对,结婚三个月都没碰过她,哪个女人能忍得住,出轨也说得过去。

该死!

乔令姿听见了动静便抬头看了他一眼,却见他正扇自己的耳光。

乔令姿傻了眼:“你喝酒呢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怎么……”发疯两个字没有说出来,她又换了个说法:“你病呢?”

“废话那么多做什么,算出来没有,给我看看解题的过程和答案。”

乔令姿小心翼翼地将本子拿给他看,生怕被他训斥。

“不对,这一步你的公式代入得不对……”靳云州少不得要指点她一番。

这次她没有再分心了,认真地听他讲解。

物理题枯燥又难,数学题计算量又大,刷了不到一个小时,乔令姿只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。

靳云州在她旁边安静地坐着,他手里捧了一本书在看,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打扰她做题,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几分钟后,靳云州看了一眼乔令姿,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。

而那些题还只做了一半。

要不要将她叫醒?

最疼爱她的祖父去世了,白天要去医馆跟诊,还要负责书店装修的事,晚上回来还得学习,像个陀螺似的,她也辛苦吧?

出不出轨的其实他也没那么恼怒,毕竟有那一份该死的婚前协议存在。上面明明写着不干涉彼此交友。

他这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,怪不得谁。

乔令姿只觉得打了个盹儿,很快就睁开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