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云州没有说话,他翻了个身,原本拉着的手,却突然变成了拥抱的姿势。

乔令姿的头靠进了他的怀中,胸腔里的跳动也清晰可闻。乔令姿立马变得紧张起来,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,想要逃离他的怀抱,下一刻却被搂得更紧了。乔令姿紧张得连呼吸急促起来。

这个拥抱却只持续了两分钟,靳云州终于松开了她。乔令姿这才翻了身,背朝他躺着。

明明是领证上岗的夫妻,偏偏变成了躲在被窝里连拥抱都不敢久了。

彼此不言,又心照不宣。

乔令姿只觉得脸颊发烫,时间像过了有一万年那么漫长,乔令姿才低声了问了句:“您睡着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乔令姿突然间就坐了起来,她愣了一下极认真地说道:“我的医术现在可能还不怎么精,但未来肯定是要学医的。你的那点毛病肯定能治好。”

“啥?啥毛病?”这下靳云州也糊涂了,他有病,他自己怎么不知道?

“你不用解释,我都清楚,不过就是难言之隐嘛,用医生的角度来看也不算什么,到时候汤药加针灸总会有办法。您要是信不过中医,咱西医也有办法。”

听到这里靳云州算是明白了,他咬牙道:“也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,睡吧。”

“总之……也没关系,总会好起来的。”乔令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。

靳云州心里堵着一口气,也翻了身背朝向了她。

这天晚上的谈话就此打住了。

乔令姿躺了下来,她在自省是不是刚才说话太直接了些?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这样的话,什么难言之隐,她怎么能说得这样直接?

乔令姿真想扇自己俩耳刮子。

一夜无话。

李红梅豁出了脸面跑去爬靳云州的床,靳云州却并不领情。她更是没有脸在靳家待下去。这次不用旁人催促,便赶着收拾了东西乖乖回棉纺厂的职工宿舍了。

解决了这个麻烦,乔令姿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。

对于晚上发生的事,白瑞芳也有所耳闻,她当着乔令姿的面就骂了几句:“一个大姑娘,怎能做出这样龌龊的事。”

“妈,以后咱们和她少来往就成。”

“要是别人倒算了,可她到底是你舅的女儿,怎么可能说断了往来。只是希望这事过后她知道进退就行了。”

乔令姿觉得挺丢脸的,幸好婆婆完全站在她这一方。

早饭结束后,靳云州要赶着去上班,他和乔令姿说:“你写的规划书我看了,写得还行。你也不用四处选址了,我那里还有一间空置的铺子,在四中附近,你和郑雷说一声,他会带你去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靳云州又给了乔令姿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。

“这是张得力的联系方式,回头你给他打电话,他对开铺子很有经验会给你提供不少的帮助。”

乔令姿牢记下来了。

“云州,你这是要出差?”知子莫若母,白瑞芳一下就猜到了靳云州的动向。

“是,这里要赶着飞一躺京师。”
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说不好。”

靳云州走了。

乔令姿将他送上了车,又嘱咐他路上当心。

白瑞芳瞧见两人道别的样子,无奈地叹息了声:“还以为小两口的感情能逐渐升温,哪知又来这么一出。他把阿姿一起带上去京师该多好。”

午后时分,乔令姿见到了靳云州口中的张得力。一个中年男人。

“太太,靳总临走前交代过我,您要开书店的事我也知道了。门面是现成的,不过以前是卖服装的,现在要开成书店的话格局要如何改动,还要添置哪些柜子,您说了算。”

“好,还请张叔多多指教。”

“指教不敢当,太太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。确定好装修方案了和我说一声,我再联系施工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