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众说纷纭,结果就是:天没变, 除了开除了个秘书,季夏该怎么样还怎么样。
季泽缘刚在办公室内坐下,手机上便传来了章林恩的消息:“我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光怪陆离, 季泽缘现在还有些懵, 回想起凌晨季诚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一切真相和盘托出时的话, 就像是做梦一样。
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,季泽缘快速整理好表情,沉稳道:“进来。”
来人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探了个脑袋,季泽缘抬眼便看见花笺九这苟苟嗖嗖的样子,问:“有什么事?”
花笺九小心地进门,将门关上后, 她用眼神打探了一下季泽缘的反应,见季泽缘还算平静,她方开口:“来看看你还好不,这么大个事儿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, 就……”
季泽缘看着笨嘴拙舌的花笺九,大发慈悲地打断了她那连不成句的安慰, 道:“我不是好好的吗?别想太多了。”
花笺九抿唇点了点头, 她迟疑着动了动眼珠子, 又问:“那……章林恩呢?她辞职以后去哪?是不是会让她去子公司管事之类的?”
听到这话的季泽缘眼神一变,紧皱眉头:“辞职?”
……
狂风暴雨逐渐停歇,天空还在持续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章林恩抖了抖溅在衣摆上的雨水,抬手敲响了面前心理咨询室的门。
玻璃门没一会儿就从里打开,开门的女性贝塔一头鹤发,衣着白大褂,脸上褶皱纵生,浑浊的眼睛愣了一下。
“小章,你很久没来了,诶……你脸怎么了?”
章林恩一句不言地推开了她径直走进了诊室的沙发上坐下:“梁医生,我今天和她接吻了。”
梁医生在章林恩对面坐下,微笑着看她:“开心吗?”
章林恩眼神空空地用右手指腹摩挲着嘴唇,喃喃道:“不只是开心,还有……”
梁医生保持着笑容,章林* 恩抬起含水的眸子,嘴唇一抿,两行清泪便顺着瘦削的脸颊流了下来。
花儿悄然谢了,窗外的雨水“滴滴答答”地响个不停。
“我害怕她可能想要离开,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梁医生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了章林恩,章林恩接过那张纸来拭去了眼泪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?”梁医生轻声道,像是怕惊动了章林恩似的。
章林恩的眼角泛红,灯影落在她的脸上,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。
“梁医生,你看新闻热搜吗?”章林恩问,梁医生淡然一哂:“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你是季夏董事长的女儿吗?”
章林恩微微颔首,接着说道:“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个人,她是那只‘狸猫’。”
梁医生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,她十指相扣搭在大腿上,道:“这么久了,总算知道你故事里的主人公是谁了。”
章林恩低垂着眼眸,声音沙哑:“这一切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了,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。”
梁医生目露慈祥的光:“你为什么不亲口问问她呢?”
章林恩眼波微动,沉默片刻,道:“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,等一切稳定下来以后我会问她的。”
……
水洗过后,气温骤降,季泽缘回到家,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了素日的身影。
季泽缘看了一眼时间,现在是八点零七,七点时她收到了章林恩的消息:今晚我回自己家。
她给章林恩拨去了电话,电话自动挂断无人接听,季泽缘心尖微凉,一股无名的恐惧涌上心头。
接着她又打给了章浅,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接了起来,电话那头章浅的声音洋溢着笑意:“小缘,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章浅的情绪很兴奋感动,季泽缘顿了顿,还是问道:“章……”想了想她还是没有说出那个称呼,直接道:“你知道小恩她的住处在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