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江叙依然是装扮一丝不苟的江医生,冷静自持,温文尔雅。

就是脖子上,似乎少了点儿什么。

江叙的目光落在被甩在一边的黑色领带上,那条领带是他新买的,昨天第一次戴。

然而就在他伸手去碰那根领带的瞬间,某个活色生香的镜头突然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某个傻逼,用这根领带绑着他的手,推到了头顶。

有些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。

“撕拉”一声,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倒霉领带被撕成两半,无情的江叙头也不回地把它丢进了酒店大堂的垃圾桶。

他早上还有首台要开,是个卵巢癌,好在病人发现的早,术前各项评估都很理想。

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手术室,江叙带着外科口罩和无菌帽,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。

今天的手术室异常的沉默,从进手术室到现在,除了必要的指令,江叙一句多余的都没有说过。

于桑跟着他做助手,他小心翼翼地睨着江叙的脸色,心里头直打鼓。

这病人腹腔探查之后的情况比之前各项检查预估的还要好,几乎没有什么浸润转移,病灶也不难切除。

原本安排的手术方案可以正常实施,应该会让人觉得轻松才对,然而江叙看着腹腔镜视野面沉似水,让于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错过了什么细节。

不过显然并没有,手术出奇地顺利,江叙的手法一如既往的利落干净,完成病灶清除和周围淋巴结清扫后,他照例把手术台交给于桑来做缝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