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亲的婚期在即,谢如琢被父亲敲打?过一回,知道他?不能失了礼数,总去找纪兰芷玩。等娘亲嫁给爹爹,谢如琢就能每日和纪兰芷待在一起了。
小郎君要忍耐,他?一旦想念母亲,就去书房里练字、看?书,静一静心。
才不过半个月,洗笔的大缸就换了几十趟水,书房里抄满经史子集的白纸都叠了好高的一摞。
刘管事怕小世子闷出?病来,忍不住给季嬷嬷递信,让纪兰芷常来看?望琢哥儿。
盛氏心疼谢如琢,又想到建康侯府的两个孙儿。
虽然纪鹿和纪晏清和盛氏没有粘连的血脉,但好歹她?也是看?着?孙辈们长大的,成日见不到面,盛氏心里有点不落忍。
盛氏给纪明衡递去信笺,请两个纪家孩子常来盛家玩,但她?此举并非有什么和纪侯爷余情未了的深意,也不想和纪崇德纠缠不清。倘若老夫人又起什么歪心思,因此生事,休怪她?不顾两家脸面!
纪明衡知道轻重,不敢教老夫人知道。与此同时,他?心里也感叹这位嫡母其实还是心慈仁爱,明明侯府亏欠她?这么多,盛氏还是以德报怨,没有找侯府的麻烦。
纪明衡不想这些乌烟瘴气的事烦到盛氏,嘱咐一双儿女幼学下课后,别回家府了,直接上晋王府找谢如琢,三个孩子一起去盛家给祖母问个好。
纪鹿和纪晏清得知他?们能去找朋友玩,欢喜地一蹦三尺高。
他?们前往晋王府之前,还特地去点心铺子,给谢如琢包了很?多糕点。
到了王府,门房早早得知纪家的小娘子、小郎君要登门,没人拦他?们入内。
屋内,谢如琢练好最后一张字,他?把毛笔架在玉兔白瓷笔搁上,整了整衣袍,跳下高凳,朝门口走去。
谢如琢只?对血脉亲缘的父母以及长辈,露出?自?己稚气依恋的一面,平时还是很?要脸面的小郎君。
他?不喜欢笑,圆润的小脸上,一双精致的眉眼板正,神情肃穆,看?起来也有些清贵小公子的倨傲。
纪晏清许久不见谢如琢,他?远远看?到昔日好友,想起谢如琢之前受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