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,还不是照样进不了。”
“他没有心,他的心都叫那个女人伤成石头了。你想要他动你、收了你,就要做他想做而不能的事,你要先成全他,然后他才能成全你。”张锦熙抚着肚子,转过头来对琴儿淡淡一笑。
那笑容太淡,叫人察觉不出恶意。琴儿到底才从乡下来,太绕的话儿听不懂,不由糊涂:“表姐既然都知道怎么做,为什么自己不去做,难道你不想要姐夫疼你嚜?”
“我又不爱他,何必卑躬屈膝去讨好。我的心……也被他伤成石头了。”张锦熙说。
琴儿想想自己来了以后所看到的,好像他们两个确实不恩爱呢,就也信服了。
手心的纸包攥得太紧,时间一久就起了油。怕味道渗透出来,不由把四下悄扫量。
没有人在看自己,只有那扫地的低着头,一忽而过来,一忽而过去,怪人一个。
好吧,其实本来也没有味道。不由舒了口气,又暗暗攥了口气。
“来来来,吃点心了。我们老太太心善,怕姑娘们挨饿,从这个月起每天晌午和傍晚加一顿点心!”绣庄生意大好,待遇也优厚起来。婆子端来两大口红糖粥和一小竹筐红枣糕,叫大家歇歇手儿。
琴儿见状连忙主动跑过去帮忙,每人盛一碗,又亲自端了一碗放到秀荷面前,叫师傅吃。
“哟,少见这样殷勤。”众人不由笑着调侃。
琴儿拭着碗边溢出的粥,笑盈盈道:“师傅要走了,心里不舍得呀,以后都没有机会再相处。”
看,说来说去,原来还是庆祝秀荷要走了,松了口气嚜。姐妹们互相对望着,语气中便添了稍许的讽意。
第070章 情分何寻
老太太要把绣女们的“美”打成招牌,那滋补的红糖八宝粥熬得很是粘稠喷香,秀荷肚子饿得快,起身去池子旁净了手,端起碗来准备进食。只唇儿还未触及调羹,不知阿晓怎的那样不小心,扫把头忽然划过眼际,措不及防之下手一抖,碗被顶翻在地板上,啪嗒一声碎散开来。
“呀,可惜了。”秀荷站起来,揩着帕子拭着粥汁儿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来收拾。”阿晓回头看见,连忙哈下腰去捡碗片。
那微黑的手指其实纤长好看,可惜太不识规矩。阿晓的手才伸出去,一双桃粉的绣花鞋儿便碾了上来。抬起头来一看,看到一珠殷红的嘴唇,是琴儿。
琴儿抱着手臂,高高在上地仰着下巴:“哟~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,这是欺负我师傅脾气好么么?你以为白花花的大米是东家变出来的,随随便便就给你白糟蹋呐?”
指尖被踩碾得生疼,换在从前阿晓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。抬头睨了秀荷一眼,不想给她多添麻烦,便按捺下脾气,挣开琴儿的三寸金莲道:“还能怎么样?把我的一碗给关师傅吃,我不吃,当做打掉的一碗被我吃了就是。”
那力道之大,差点把琴儿挣了个踉跄,却不肯善罢甘休:“你这是什么口气和我说话?也不看看你那碗盛的是什么,我舀的是什么?一个天天在浴房里泡下裑的下贱女人,你配和我们吃一样的么。”
阿晓那碗盛的是粗使工人吃的白粥。
众人正自疑惑,琴儿怎么忽然对师傅这样维护,又被那句“洗下裑的下贱女人”惊讶,一时间眼神齐刷刷扫了过来。
那戳戳点点只叫人忽略不去,阿晓的指尖微微发抖,默了一默,忽而抬起头来笑道:“琴儿姑娘非要我说得更明白些么?就算是我不配,但我那碗粥里却不曾给关师傅下药。”
下药?!一句话只听得姐妹们讶然张大了嘴巴
“真是好险,我就奇怪她今天热情得不正常。”
“难怪一碗粥也不依不饶,原来是藏有猫腻……啧,好赖是师徒一场,心眼儿竟也这样毒。”
窃窃私语声四下响起,早先尚在狐疑阿晓来历的绣女们又纷纷调转了话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