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缺根筋的半大姑娘,她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,怎么办,怕呀,不敢去。

“少奶奶我不走,我走了把您一个人扔在这里,万一要是有个什么,阿檀可就活不成了……”来回跺着脚,都快要急哭了。

那腹坠的阵痛感越来越频繁,秀荷额头上都是汗,椅子都快要坐不住了。她知道自己快要生了,不疼娘的小冤家呀,怎生得早上还好好的,忽然说来就要来了,也不急等娘回到家。

她并不晓得庚武的船只已然到达福城码头,正带着大张几个伙计马不停蹄往春溪镇赶。那初次生产的恐惧和陌生感越来越近,被逼上梁山、四处无门,心里只是惶怕,咬着牙吃力地命令阿檀:“叫你去还不赶快去,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?非要等到我撑都撑不住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