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不管陆筱文嘴上信不信,心里都多了个心眼子,处处留意燕王的一举一动。
战事也在紧锣密鼓地演练规划中。
国子监迎来了一月一度的小考,称之为“月考”。
之前薛然参加的那是模拟,这回正儿八经地上了考场,好死不死地对上了钱博士监考。
“各位监生只消看自己的试题,不准交头接耳。违者视为舞弊。”说来也奇怪,钱博士的提醒也是淡淡的,语气并不锋利,薛然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怂呢?
埋头一看试题,考的策论,题目是“战”。
就短短的一个字,薛然盯了半晌,也看不出更多的字句来。
半晌,认命地长叹一声,提笔开始写下。
不出所料,小薛监生又一次烤糊了。
白子开,向来和薛然不对付的。两人家里关系不错,常常被拿来对比。
白子开成绩比薛然好,薛然人缘比白子开好,两人一直看不对眼。
这次一出考场,已经是下学时分了,薛然就直接往后门走去。回家,化悲愤为食欲!
路上碰见了白子开一个人走着,他体型偏瘦,身高比薛然高一个头。薛然不想与他一处,故意离他远远的。
马上就有同样出了考场的同窗,这个时候都围在白子开身边去了,问他文章写的什么?
白子开先是瞥了一眼薛然,见薛然故意不看他,耳朵却竖起老高,这才清清嗓子,开口:“这倒不难,题目只需一个战字,便可让人联想到最近朝里发生的一件大事了。”
第33章 吃醋
“原来是这件事...原来如此。”
“白监生,与我想的一样!”
“...什么事?”
几个监生七嘴八舌的,有的人父亲参与了此件大事的某一环节,故家里也了解一二情况。不知触动了这少年哪根弦,此刻也讳莫如深起来,含糊其辞,倒比不说还让人抓心挠肺。
也有完全在状况外的,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天大的事情,一直追问。
薛然在一边看着,只想给高深的白监生一拳,他最听不得人说话说一半了!
他家里老爷子是户部尚书,肯定,他知道这件事。
但他就看不得白子开装模作样。
这会他就在一边开口了,嘲讽:“我当是什么大事值得你白子开这么神神秘秘的,不就是陆将军打了突厥人吗?要我说突厥这么猖獗了多年,早该让陆将军好好收拾他们了!叫他们不敢再犯。”、
白子开被噎,十分不爽,不过他和薛然一样,都十分看不惯突厥人的猖狂。
要不是自己三脚猫功夫,太极拳都能打着自己,他此刻也想上战场,为国争光!
故此,今日策论他写的那叫一个热血激昂。
薛然打断了白子开装逼,心情很不错。见韶光食肆还开着,直接就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白子开,也想吃些东西来着。他自那一日尝过贺星儿做的早食,觉得很不错,比食堂好吃多了,也经常来此吃饭。
门口有几个人还在等位,他还准备跟在后面排队呢,就见薛然不管不顾径直进去了。
他大喊:“薛然你越来越不像话了!这么多人还在外面呢,你怎么不排队?”
薛然笑眯眯地,很满足,掏出自己的小木牌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因为我有这个。”
白子开不解,但是排队的人都是熟客。排在他前头的那人转过头来好心给他解释:“这木牌只有这位小公子有,掌柜的解释说是本店的第一位客人,一直捧场,所以给他这块木牌。叫他什么时候来都不用排队,还可以叫餐外送。”
白子开黑了脸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。
他也走了进去,自然地在薛然对面坐下。
薛然瞪他:“出去!”
他优雅抬手,对着伙计斯文道:“给我来一份和这位公子一样的,他买单。”
一顿饭白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