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茹芸瞧着大家各异的神色,仍旧笑着,她只看着崔大夫一人道:“虽然许久不见崔大夫,好在您的女儿在府上过得倒还不错,再见故人我也不必惭愧了。”
贺韶光没想到徐茹芸认出了春藻,之前经常带着春藻去大房闲坐,也没见她多关注春藻。
“这却是缘分,若不是有这机缘在,崔某也不会重新来此,有机会将您的所作所为揭露。”
“崔大夫医者仁心,只是不知您妻子的病可有治好?”
“这是崔某家事,夫人,您还是先解释当下关于大公子的病是如何吧!”
众人见徐茹芸轻轻摇了摇头,正欲开口,陆汝清被小厮搀着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母亲,这事和芸娘无关,我相信芸娘,不必查了。”他牵起徐茹芸的手,温柔坚定,而后冲陆老夫人摇头,示意不用再追问了。
“大哥,我们也相信大嫂,只是防人之心,我们也要找出究竟是谁藏在府里,恐怕日后不安宁啊!”
陆风举难得不混帐,说了句正经话,其他人也跟着附和。
陆老夫人还在犹豫不定的心也下了决定:“阿芸,你尽心这么多年,母亲信得过你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身边的人,她们可有什么异常的?你都可以说出来,只要证明与你无关就好。”
钉子,不得不拔。
崔大夫面上冷静地瞧着她们的反应,其实心里也在焦急等待。
今天这场面,贺韶光没有带春藻来,毕竟涉及她爹。
“大哥,我们都信大嫂的,只是崔大夫当初替您诊治,却被人以家人姓名相逼,我们也需要给人一个交代。”贺韶光握住徐茹芸另一只手,看着他们,“这也是对大嫂负责,不然,她亲力照顾了你这么多年,在旁人心中却永远都是那个嫌疑人。真相,总要水落石出的。”
这是她将崔岑带回来的初心,大哥大嫂这般高风亮节的人,怎么能忍受被人污蔑呢。
徐茹芸环顾四周,显然大家都同意贺韶光的这一番说辞。
她轻嗯了一声,神情温柔。
陆汝清心里一阵慌,再次握紧了她欲挣脱的手:“芸娘...别。”
贺韶光看不懂他们之间的互动,默默远离了些。
徐茹芸还是将手抽出来了,温柔坚定,她只凝望陆汝清一人的眼,神情无比认真:“崔大夫说得一字不假,这药,还有之前的毒...全都是我放的,就连书柳也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她又转头看着陆老夫人,已经无所谓了:“人也是我雇的,信也确实是我写的。”
...
她这般坦然,如此淡定,众人皆愣住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。
“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儿?!”陆老夫人气短,瘫软仰倒,被陆筱文眼疾手快接住了,只不过他的手脚也是一阵阵发虚...多年仇敌,竟是日夜枕边人!
如何能敌?
“大嫂...”贺韶光也愣愣地,满是不解。
陆风举的浑劲又上来了,震惊之余不自觉离施念娇远了两步。
“想问我为何?”徐茹芸难得笑得如此狡黠,“陆汝清,你可曾记得当年七夕与我许誓,说此生永远相爱、永不相负、无异生子?”
陆汝清面色悲戚,似是在崩溃边缘,微弱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有多欢喜...第二年就迎来了你新纳的两个小妾进门。她们温柔解语,你便把我们的许誓皆忘了?你最不该的,就是让何氏有了身孕...若不是她有了身孕,我也不会痛苦至此!”
她笑中带泪,揭开自己的伤疤,亦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,靠在墙上喘息。
“何氏的身孕...是我忘了让人盯着她喝完避子汤,她便自个偷偷倒了...对不起,我那时只以为她老实本分...”陆汝清一脸灰败,心疼想要去拉徐茹芸,被她躲开了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徐茹芸故作轻松,抹了把眼泪道,“所以我后面补给她了,她的孩子便没了。阿清,你的孩子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