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护就那么看着她,双眼逐渐变得越来越深。
他放在膝上的手逐渐的收紧,用疼痛来刺激自己,那些浓郁才褪下去些。
“王爷和王妃还好吗?”他问。
“挺好的,恩爱依旧。”
她随意回答,就像她以前似得,好像没有跟他生出任何芥蒂来。
她越是这样,楼护就显得越是不安,“两年前……”
“诶,你莫要提两年前的事。我最不喜欢提以前的事,如何如何,歉意愧疚,说出一车话来也都是无用。
若真觉着当初做的不对,那么就应当在当时制止自己。做完之后又致歉,毫无意义。”
萧忆初坦然而从容。
楼护被她一堵,红润的薄唇微微抿了下,蓦地道:“两年前是我情难自已,但我从不后悔。想要对你致歉,只是因为我行动前没有征得你的同意,吓着了你。
若再重来一次,我仍旧会那么做。”
“……”
萧忆初筷子上的菜啪嗒掉了下去。
她看着他,脸颊也逐渐涨红。
因为她想过他就是来道歉的,但谁想到他说……
超出了预想之内,一下子措手不及,她难得的红了脸。
见她如此,楼护的眼睛里终于浮起了笑意,“阿初,你可还气?”
萧忆初转着眼睛避开了他的视线,“你轻薄我,我当然生气。”
“除了气……可有想我?”他接着低声问。
眼睛紧盯着她,观察她每一个表情。
萧忆初把手里的玉箸放下,正色面对他,“两年前,你轻薄过我之后第二天就主动请缨来洛州,还跟皇伯父立誓,此生不娶妻不入仕。
你现在忽然问我有没有想你,楼护,你脑子坏掉了!”
直呼大名,她心里真的有点儿气。
她不懂男女之情,是两年前楼护忽然蜻蜓点水的亲了她一下之后,她才初初的感受到了些朦胧的感觉。
然后,他就走了。
两年间两个人没有过任何联系,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她对那些朦胧的感觉又生了迷茫。
现在他又来问她这些,简直不知所谓。
“两年前,皇后有意向皇上提我的婚事,她想让我做和满的驸马。她向来会做人,谁都知她识大体,从不与端妃争宠。
她若开口,皇上必然不好拂了她的意。”
所以,他属于出逃。
当然了,这个出逃还有另一个更大的原因。
就是萧忆初。
她那时才十四岁,他怕控制不住自己,那些日子每晚的梦中都是他如何的禽兽不如。
他心里住了一只兽,一只面对她时就会伸出利爪的兽。
汹涌如潮,好多次他压制不住。
那一次,他吻了她的那一次,便是他被兽掌控,之后后悔万分,自罚到吐血。
那只兽源于他从来到京城之后便知道他一切皆是因为她。
正因为他早就知道,多年间心意滋长,如笋疯长,日益积累压制不得。
有时候他想,这种早早知道是否是好事,若没有那些早知道,他兴许不会时时刻刻的惦念她。
可是若没有那些早知道,他和她兴许会错过。
因为她的心……真的很难攻入。
萧忆初惊诧于,原来之前还有这等事。
皇后……她会生出让楼护跟和满成亲的事,其实也不稀奇。
和满的娘就是许秀,平民出身,但皇伯父对她钟情有加。
和满的弟弟更是从小便由自己的曾外祖教导,那可是响当当的林太傅,哪怕现在他都休养在家了,也依旧给他上课。
皇伯父对他的期望可想而知,皇后想让和满有个没家世的驸马,这样她弟弟就少个助力,情理之中。
“你怎知皇伯父一定会答应?别的不说,还有我爹我娘呢,你只要不愿意与他们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