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太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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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关。
孟家仅存的几个罪人在边关的石场正在采石头,因为后期送来了一个婴孩,石场的管事倒是算仁慈,让他们家分出了一个人来专门去照顾那个孩子。
而且,也不知去哪儿搞来了一头羊,能够给这个孩子喝些羊乳。
但这个孩子……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他的时候憋闷的太久了,这么小就看得出他不太正常,哭的时候都跟寻常孩子不太一样。
正值午后,五夫人正在抱着孙子哄睡,她满脑袋的白头发,脸色也格外的差。
皱纹爬满了她的脸,哪里还有在京城成国公府里五老爷夫人的模样。
即便那时受赵氏欺压,但实际上也比现在好上百倍,如若给她选择的话,她情愿一辈子受赵氏欺压。
自己的儿子折腾的那些事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,但那时心存妄想,总想着若是努力一番,没准儿就压孟覃和赵氏一头。
但现在看来,那真是个遥不可及的梦,人的命天注定,一旦想要违背天意,得到的就是重惩。
蓦地,怀里的孩子忽的哭了两声,她回过神来低头看去,一边抱着他使劲儿哄。
“别哭别哭,只要你好好的,你爹就有血脉留存。到时候,你会有个比你爹还要优秀的儿子,咱们孟家五房就能东山再起了。”
小声的说着,这是她心底里最大的梦。
就在这时,猛地听到茅草屋外有慌乱的叫嚷声传来,只听得有人在喊,“杀人了杀人了。”
五夫人愣了一下,随后便抱着怀里的孩子从茅草屋里跑了出去。
哪里知道,跑出去是个巨大的错误。
她一眼便看到几个人被一群人追截,已经到了近前。
那跑在最前的正是好心给孩子搞来了一头产奶母羊的管事,他也一眼看到了武夫人抱着孩子,只来得及大声喊,“快跑!”
下一刻,一把剑就从后头飞了过来,直接从他胸膛间穿过。
五夫人根本来不及喊出声,只眼睁睁的看着管事倒地,血喷的到处都是。
手脚麻木般的,想抱着孩子走,但根本动弹不得。
很快的,她就被包围了。
她一个老女人,的确是不用受某些苦头,但怀里的孩子被抢走了。
“大齐的人可真有意思,犯人还能生孩子,还给养着?”
“是她生的吗?瞧瞧她老的这个样子,生不出孩子来啦!”
“那留着还有何用?杀了就是。”
“杀,杀,杀!”
更多的起哄,一声接着一声的杀。
五夫人大喊一声,都来不及求情阻止,只见抱着孩子的人直接手一松,孩子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“啊!!!”
五夫人彻底疯了,
这孩子虽说不正常,长大后也有很大的概率是个傻子,可他毕竟是孟长烁的血脉。
孟长烁不知死活,有这么个孩子算是个念想,在最苦的处境之中,他们也能坚持着活着。
如今唯一的念想死了,他们活着还有何用?
五夫人奋力的挣扎出来,甚至想拳打脚踢的攻击对方。
只是,她终究是双拳难敌四脚,在出了几拳头之后,一柄剑忽的扎进了心口。
血从她嘴角蔓延出来,随着剑抽出来后,她颓然倒下,跟那已经死去的孩子倒在了一起。
奋力的把孩子拢到了自己的臂弯下,她也没了声息,死掉了。
夜源的人觉着无趣,啧了一声,将手里的刀剑一甩,“继续。”
他们闯入这一片罪犯和寻常百姓混住的区域,全部剿杀片甲不留。
而边关驻军之中,也发生了大面积的械斗,血液流了满地。
鸮卫身受重伤,躲在了仓库之中,艰难的写了一个危字让信鸽带出去,便晕厥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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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