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曹家卫肯定拒绝,但这会儿忽然觉着与其被萧遇廷当狗,不如去别人那里做人。
自己家靠的也是自己,只有自己飞黄腾达了,才能带领整个家。
于是,他没有拒绝,直接上了萧言礼的马车。
全程,都被旁边酒庄里的元夕看了个满眼。
她是来酒庄突击查账的,不,今日是她突击查所有产业的账,酒庄只是其中一站。
此处是安忠伯府的产业,算得上是祖产吧。
庄子上种的粮食也不知怎的十分适合酿酒,于是就有了酒庄这个产业。
不过这些酒在京城来说不算太出名,元家的长辈们还是英明的,不把自家生意在京城搞大,因为一旦那样就会碍于人情往外送,收不到钱。
活活赔死。
一直都是外销,每年的收益还是很可观的。
如今元镇海和关晓慧要成亲了,她自然得把安忠伯府这一摊子重新查一遍,到时交到关晓慧手上。
哪想到这么巧的,在这条路上就看到了这一幕。
“这曹世子是什么意思啊?不跟齐王,投诚睿王了?”怜雨也小声道。
“梁氏弟弟没命了,估计他是因为此事跟萧遇廷闹翻了吧。”元夕一猜就明白了。
“那这曹世子还真是个男人呢,本以为他只是跟梁氏偷欢,没想到是真爱。为了梁氏,都跟主子闹翻了。”
青棠有一种看话本子的感觉。
元夕和怜雨都去看她,想看看她是不是这种真情感动了。
青棠脸抽了抽,“我并非赞赏之意,就是觉着他脑子有病。”
病的很奇特。
“确实有病。”
元夕赞同,因为他站队也站不明白。
萧言礼……那又是个什么自以为聪明的草包?
捡的都是萧遇廷剩下的,上一世他输了,这一世他也不会赢。
-
元镇海与关晓慧的婚期到了,安忠伯府时隔四个月再次迎来喜事。
元夕作为操持一切的人,的确是把她忙坏了。
从前两天开始她就住在了伯府,里里外外一切事务都得过她的手。
傍晚过后天色暗下来,府中灯火全部点亮,青棠和怜雨代她去检查,看看可有差错,免得新婚当晚出了差错不吉利。
她则在整理要交到关晓慧手上的伯府产业,账目查清了,都整整齐齐的交到她手上,她到时上手也会顺利些。
蓦地,一道刻意压着但仍旧有些紧张急促的呼吸声从外面传来,她手指一顿,随后慢慢的抬眼看向窗外。
入秋了,天气也凉爽了下来,院子里的花树在凉风之中绿的更浓了。
虽是茂密,可她却精准的锁定了那道呼吸的来源,有人就躲在那后面。
青棠和怜雨不在,她直接叫了两个粗使侍女过来,摆了几个手势,她们俩就明白了。
力气大,身子也粗壮,两个人一左一右直接包抄。
逼近目标时,猛虎出笼般的一跃一扑!
“哎呦!”
被按住的人发出一声痛呼,根据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,元臻山。
元夕站在窗边淡淡的看,两个侍女跟扯臭贼似得把他扯了出来。
“呦从,这不是大爷吗?
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儿做什么呢?“
元夕嘴上说着这一套,但可真的是面无表情。
元臻山是真的里子面子全无,像个御案贼似得趴在地上,“元夕你这个贱人,我只是路过而已便得你如此对待,若有一日真被你得了道,所有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对不对?”
这个批评还包含着男人凝视的视角,可元夕听在那儿却是噗嗤笑出了声音来。
下一刻,他得到的就是狗踹,一脚将之踹飞十米开外,噗通一声砸在地上,烟尘四起疼的人面红耳赤。
“呃……”
元臻山的确是想死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