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并非元臻山亲生母亲,自从他掌家后就气的祖母心情不郁。二叔去边关后他更是过分,祖母便常年的住在盛华庵,对外说是养身礼佛。
祖母一再的退让,换来的是什么?是硕鼠是家贼,一点一点把她的东西都给搬空了。
元臻山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硕鼠头子,姜氏跟元柠就是两只不断吸血蚕食的小硕鼠。
姜氏柔弱的脸发白双眼却充满怨毒,红荷院里老太太的东西都是她去拿的,那么多好东西一个老家伙这辈子也用不上了,她拿来给自己女儿怎么了?
元臻山都没说一句不行,轮得到她这个出嫁的小贱人回来阻止?
元柠也攥紧了手,躲在孟长昭身后却露出一只眼睛含刀子般的盯着元夕,自己也是元家的小姐,这些好东西她理该拥有。
“我愿意把府里的东西给谁就给谁,你母亲的东西我没占分毫,元家的东西你这个出嫁女也管不着!”
元臻山被激怒,放声呵斥。
“我母亲的嫁妆你没动不是因为你不想,而是不能。母亲去世你就动过主意,外公跟你闹翻断绝关系时立了字据,母亲所有的东西都归我。
现如今你又要动祖母和二叔的东西,父亲,你可真是本性难移啊!”
“你这逆女……”
元臻山顺手就要抄起东西砸元夕,萧止衡蓦地站在她身后直视过去。
双眸漆黑冰冷,元臻山不知怎的后颈一凉,那只手就收回来了。
第8章 你们生的孩子必然漂亮
元臻山瞪视着元夕那张跟她母亲七分相似的脸,只觉刺眼。
“我是安忠伯,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皆由我做主,我想给谁就给谁,谁也管不了!”
“那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管!”
一道沧桑却有力的声音传来,众人转头去看,只见一行人进入了伯府。
当先之人一头华发素衫干净,简朴却不普通,一双眼睛微微浑浊不改锐利。
正是安忠伯府的老夫人,崔氏。
“母亲,您怎么回来了?”元臻山的确是吓了一跳,这不是他亲生母亲,但却是她把他带大的。
心中没将她当成母亲,可他却不敢明面忤逆,一旦传出去他脊梁骨得被戳断。
姜氏元柠母女对视一眼,各有担忧。
元夕走向崔氏,看着这个外表与实际年龄大很多的老人不由得眼眶微红,“祖母。”
崔氏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,“成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祖母?”
是的,元臻山没通知她,好似忘了她这个继母一样。
而元夕……则本就对嫁给孟长昭心内有所排斥,所以也没通知。
上一世她在国公府稳住了脚跟后,才去见了崔氏告诉她。
“是夕儿的错。这就是昱王,是我的夫君。”扶着崔氏,元夕介绍。
萧止衡难得一见的情绪温和了些许,上前来拘礼请安,“祖母。”
崔氏回礼,又仔细看了看他,随后看向元夕,“你们二人的孩儿定然漂亮。”
“……”
元夕很想说,祖母你想的有点儿远。
萧止衡不受控的往元夕脸上看,在她转眼看过来时,他立即垂下了眼睫。
这边在寒暄,对面几人却是难熬。
“母亲,你怎么回来了?”元臻山再次问道,语气中不满意已不加掩饰。
崔氏淡淡的看着他,“我再不回来,伯府都要被贼搬空了。”
“母亲,您说谁是贼?元柠几岁就来到咱家,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。她要出嫁这么大的事儿,给她备上丰厚的嫁妆也是理所应当。”元臻山不快道。
“元家将她养大,还让她改了姓氏成了伯府的小姐,养育之恩照拂之恩已是仁至义尽。
她到底是陈家女,备嫁妆之事难道不该陈家出面?毕竟,夕儿的嫁妆都来自林家,没道理亲生的嫡女没拿到自己家分毫,外姓女搬空了元家。”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