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有少过。

“得看你。”他把时序托抱起来,走到一旁的洗手台前放下,拉下他裹着头发的浴巾,想着先给他吹干头发。

低噪音的吹风机声音很轻,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湿漉漉的发丝,直至手中这缕发丝微干才换另一处,动作温柔且仔细。

“看我表现吗?”时序被这吹风机吵着耳朵,有点没听清陆文州的声音,便凑近问。

刚沐浴完的长发青年浑身散发着清淡沐浴露的香味,兴许是怀孕后五官轮廓有了柔和的痕迹,让原本身上会无意间透出的孩子气在孕期里,渐渐染上人夫感。

这种人夫感下的撒娇,眼神里透着很真诚的询问,跟平时属于男孩的撒娇完全不一样,不仅完全无法招架,还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“你认真吃饭,不挑食,就给你。”陆文州将吹风机拿高些许,另一只手护着时序的眼皮,给他吹着头顶。

时序被这个温热的风吹得眯起眼睛,神态懒洋洋的,脑袋往后仰:“我现在吃很多啊。”

“吃得多不代表你不挑食。”陆文州见他要往后靠,眼疾手快地用掌心把他脑袋托回来,语气不由得严厉了几分:“这里是洗手台,能往后靠吗,要是摔了怎么办,坐好。”

时序被陆文州批评得一脸懵,无辜又郁闷的低下头,知道自己是差点摔了,但又觉得不甘心,抿着唇,抬眸瞪他一眼:“凶什么,是我要在这里吹头发的吗,我不可以坐在椅子上吹头发吗。”

陆文州无奈笑出声,没说话了,等下又得被这小祖宗放过来批评。

现在可不像是之前那么好说话。

吹完头发后,他把时序从洗手台上抱下来,见他还很郁闷的样子,低头吻了他一下:“对不起宝宝,是我太大声了,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
“看你表现。”时序扯了扯浴袍,自己插着兜走出去。

陆文州了然挑眉,看着这位祖宗走出去的背影,认命地放好吹风机,才跟了上去。

最后还是在卧室里真的陪他玩了一会才算是哄好了。

就是又出了身汗。

到了晚餐时间。

李嫂跟兰姨把晚餐都端到桌面上,见时序拿着筷子,一脸馋的盯着饭菜,她们心想可算是会馋了,这位祖宗的挑食程度她们之前就有领略过的,喜欢吃鱼天天吃都没有问题,但是不爱吃的绝对不会碰。

可怀孕可不能够这样挑食,现在更是一个人怀着两个崽崽,如果不饮食均衡的话营养很快就会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,自己反倒没什么营养。

陆文州看着时序这个样子,就知道他是肚子饿了,见今晚有他最爱的石斑鱼:“宝宝,今天能吃鱼吗?”

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这家伙闻到这些腥味有时候会孕吐,石斑鱼其实已经很难吃出腥味,谁知道孕期的家伙鼻子比小狗都要灵。

“应该能吃。”时序点了点头:“想吃。”

陆文州听到才夹了几筷子给他。

时序低头正想吃,结果在这时,闻到石斑鱼的味道,忽然脸色一白,嘴巴一抿,倏然放下筷子站起身往厕所走去。

陆文州一皱眉,放下筷子立刻跟了上去。

结果就因为这个气味吐得昏天暗地。

最后还是被陆文州抱出去的,因为吐得太厉害,就差抱着个马桶在那里吐,晚餐也不想吃了。

到了晚上。

“陆文州。”

“怎么了宝宝。”

“我饿了。”

“想吃什么。”

“想吃你做的饭。”

陆文州:“……”他也是厨房杀手来的:“确定?”

时序慢悠悠地转过身,面对着陆文州,伸手去抱他:“想吃炒饭。”

陆文州沉默须臾,心想炒饭究竟要怎么炒,他承认,厨房这个地方他一年都未必进过几次,进去也只是看一圈,没什么实际作用,更别说做饭了。

但是爱人想吃,那他就试试吧,应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