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我回来了再吃饭,我马上就回来!”虞子钰的身影渐行渐远,她身子消瘦,背上长剑和腰间弯刀,似要把她压垮。

虞青黛摇摇头,自己回了屋里。屋中李既演、李方廉等几个外客,还在用锦帕擦拭脸上的茶水,看起来稍许狼狈。

她移步至母亲虞凝英身边,在母亲耳边低语:“娘,子钰又跑山上去了。”

虞凝英听罢,眉头一皱:“你怎么不拦着她?”

“我哪里拦得住......”虞青黛轻声抱怨,又道,“她说让我们等她回来了再用饭,她应该很快回来吧。”

“也罢,由着她吧。”

虞青黛犹豫了会儿,又对母亲道:“娘,子钰说,是她让李将军用茶水洗头的。方才李将军他们以茶水浇头时,子钰拉我在后窗看着呢。”

虞凝英面色异样越发的重,暗里斜睨李既演一眼,不解地问:“子钰何时见过李既演了?”

“不知。”

虞凝英感慨万千,她家小女子钰原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,三年前却莫名染了癔症,整日说自己开了阴阳眼,能见妖识鬼,一天到晚嚷嚷着要修仙成道,可把他们急坏了。

请了不少郎中,开了无数个药方子,骗着哄着给她灌了不少药汤,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。

本来虞子钰这个性子,虞凝英作为母亲,定是不想给她说亲。可最近虞子钰老说自己悟道无果,应当要找个男子合修,以阴阳之术调理身心。

虞凝英担心女儿会在街上强抢民男,加之近几年家中不得势,而宰相李方廉又有意跟虞家搭关系,想撮合他的干儿子李既演和虞子钰。

斟酌损益后,虞凝英只得暂时答应这门亲事。

只不过她现在看着李既演,心中又是惴惴不安,也不知方才用茶水洗头那一出,究竟真是塞外的规矩,还是李既演听了虞子钰的癫话后,依言而行。

若是后者,那李既演恐怕也是个脑子发癫的。子钰已是个脑子有病的,万一再寻了个脑子不正常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