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什么大型社死现场。
她想收回之前的想法,就下午车上那随便的求婚,就挺好的。
南谨无奈的笑着,起身将戒指戴在她手指上……
这家酒吧是阮家的产业,因为特殊的装修和高档的格调,在这条街上独树一帜,也非常受欢迎。
今晚暂停营业,只为阮家人服务。
张姨早就在后厨准备晚餐了。
一家人热闹的吃了个团圆饭。
阮敏华今天很开心,喝了一点小酒,沈曼暗戳戳的上前赔不是,紧接着沈御川目的性极强的也上前敬酒,企图亲上加亲。
但遭到几个哥哥的言语加肢体动作威胁。
阮知夏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心情没来由的格外平静。
再次回想过去那三年,宛如渡劫。
其实仔细想想。
她算是幸运的,渡劫只有三年。而陆景深,在那种冷冰冰的环境里生活了二十多年。
可恨之人,必有可怜之处吧。
吃完晚饭,一行人回了阮家。
车子刚停在院子里,大伙儿下车,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陌生轿车。
车门推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下车,穿着打扮休闲中又透露着一丝正式,侧脸轮廓冷毅,华丽的眉眼在黑暗中格外深邃。
“陆景深?”
阮知夏上前两步,有些诧异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老弟,你怎么才来?走,进屋喝两杯!”阮敏华已经喝高了,看到陆景深,热情的上前招呼。
陆景深礼貌绅士的打招呼,“阮伯伯,我是来看夏夏的。”
阮敏华瞪着他,声音鄙夷,“看什么夏夏!你还没死心啊?天涯何处无芳草,你怎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?”
唐卿看着他东倒西歪的,无奈的上前扶住他,“别逼逼了,赶紧进屋吧。”
阮敏华被拽着走,还不停回头跟陆景深嘱咐,“趁早抽身啊,夏夏对你只有感激,莫得感情的!”
再次听到这种话,陆景深已经淡定很多了。
毕竟他亲自跟阮知夏求证过
她说有喜欢。
薄唇微抿,沉默。
所有人陆陆续续进屋,只剩下阮知夏。
她犹豫了一瞬,还是客套的先开口,“要进去坐坐吗?”
说完她其实有点后悔,毕竟陆狗不会拒绝这种事。
但是人大老远过来,还是在这种特殊日子,连夜奔波,不邀请又说不过去……
“不了,我就来看看你。”
“???”
阮知夏顿时惊讶。
漂亮的眸子在男人身上打量,后知后觉想到她老爹刚刚的话,“我爸爸什么意思?我为什么对你有感激?”
陆景深双手插衣兜,靠在车身上,低垂着眉眼。
听见这话抬眸,“你一开始接近我,不是因为感激吗?”
阮知夏,“……”
哦对,陆景淮全都告诉他了。
但老爸怎么对陆景深这么说?
“不管是不是因为感激,至少后来有喜欢,我就知足了。”
陆景深扯了扯唇角,声音含笑,“其实我到分开都没认出你,直到阮伯伯提醒。你跟那时候相差太大了,从带刺的野蔷薇,变成了温室里的小娇花……”
阮知夏听得云里雾里,最终打断了他,“等等,你不是说,我们之前没见过,你没去过南山?”
她之前还求证过,这男人亲口承认没去过。
“我说没去你就相信没去,我说喜欢你,你怎么不相信?”
“……”
阮知夏脑瓜子嗡嗡的。
所以,真的是他?那陆景淮怎么知道的?
她都没注意到‘喜欢’这两个字眼,只是极度迷惑,所以下意识问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