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，周栖玥又很冲地对他吼。

赵十初回过神，带上门，朝她走近，“疼。”

周栖玥一怔，还以为这家伙会说不疼。没想到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说“疼”，想获得她的同情是吗？苦肉计？

周栖玥撇开那一瞬间中计的情绪，板着脸：“疼？疼你不去医院，所以你到底怎么弄的？你在家里跟自己玩儿电锯狂人吗？！”

赵十初：“……”

她看出来了，周栖玥今天火气很大，明显是冲着他来的。

“我，哪里惹你生气了吗？”赵十初小心翼翼地问。

周栖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，“你哪里都让我生气。”

赵十初：“……”

“你赶紧把衣服脱掉，别糊着伤口，小心感染。”周栖玥说着又去洗手间，找了一根新毛巾打了一盆水端出来，“医药箱在哪儿？”

赵十初默了默，从电视柜旁取出了医药箱。

周栖玥将他按在沙发坐下，翻出酒精和棉花，板着脸，手上动作却极轻地帮他擦拭胸口。

赵十初表情有些迟滞，都没反应过来周栖玥这一系列动作，缓慢地眨了下眼，紧紧盯着眼前的人，生怕这是幻觉，一眨眼就消失了。

她在自己面前，那么温柔地给自己擦拭血迹，即便说话很凶，至少没有冷漠，也没有说那些扎他心窝的话。

擦干净血迹，周栖玥终于看清楚赵十初的“伤口”。

这哪是被人捅了，这分明是刺青。依稀看得出两个字母，第三个字母还只有一笔，显然是还没有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