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光亮倒是显得屋子里幽静许多,窗外的虫鸣也跟着一声幽过一声。
尽管人还没出来,沈时也忍不住暧昧地笑了笑。
这段时间,她屁股肿着,两人偶尔还分开睡,也没有纵欲,再加上沈时刻意回避自己的一些渴望,所以,第一次之后,他们缠绵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或许,小姑娘也有想要的时候吧。
沈时笑笑,试着叫了她一声:“在哪躲着呢?出来吧。”
通往卧室的走廊入口处冒出一对尖尖的红耳朵来,星辉皆藏其中的双目里似乎含着水光,有些怯,眼角都是通红的。
不可言说的欲望暖流迅速流遍全身,沈时沉默地笑着看她,想看她还打算对他做什么。
“主、主人……”
他皱皱眉,没有纠正。
“我……那个……勾住袜子了……”
沈时一怔,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。
“你……你要不……”秦念说着快哭出来,“你要过来帮……帮我一下吧……”
沈时忍着笑换了鞋,等走到她身边才发现,她这……还不如不穿……
头上戴了小狐狸耳朵的发卡,内衣只有几根细绳绑着两朵小云朵贴在乳尖上,内衣连着几根细绳做的内裤,只在关键的地方有薄纱布料的遮挡,还是……还是开裆的……
而她身后,戴着那条曾经给她用过的小狐狸尾巴。
她应该是打算再穿一条渔网袜的,大约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再成熟一些,结果不小心,手腕上的假手铐勾住了袜子的丝线,她扯不敢扯,拽不敢拽,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,跟他求救。
沈时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。
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紧致有度的身体,一直都没有动,秦念被他看得有些羞耻,浑身发热,不自觉地动了动脚趾,低下头去。
“你……你能不能别看了啊……”
“你穿成这样,不想让我看?”
“我……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下……”
沈时还是没有动,笑道:“嗯,帮你,然后呢?”
秦念被他说得有些委屈:“你……怎么这样啊……”
不领情就算了,竟然还要调侃她。
她眼睛有些红,想要擦眼泪,可是双手在身后被勾住她动不了,反倒是有种被禁锢的美感。
沈时上前一步,将人压在墙上,热烈的松香气息扑在她面前:“我帮你,然后呢?嗯?你想干什么?”
他为她扼杀心里的怪兽,而她轻而易举,就能让他功亏一篑。
秦念感觉到他身上强制的气息,仿佛与他初识,明明是认识了很久又很亲密的人,可是这一刻,却又觉察出陌生的距离感。
秦念被围困在他和墙之间,一个穿的欲火丛生,细绳勾勒出勾人魂魄的身躯,一个又衣冠楚楚,冷清得同窗外的秋水,无波无纹。
而内里乖戾的欲望,早已四面奔腾。
“主人……唔……”
她对这种时候的沈时,总有本能的臣服。
他不想再让她出声,将人压在墙上吻住嘴唇,强硬地深入她的口腔。
人有侵占的本能,要将所有物打上自己不可磨灭亦不可混淆的标记,才算得偿所愿,如果标记不够清晰,便一次又一次,直至让侵犯不再是侵犯,疼痛和欲望界限不明,痛苦不再理直气壮,让她对他施与的一切都着迷。
而这其中,究竟是谁属于谁,他们也分辨不清楚。
两人舌面纠缠,沈时含住她柔软的舌头吸吮得有些用力,甚至啃咬了几下她的嘴唇,一只手非常不礼貌地摸到了她湿润的身下。
“为什么穿成这样?”
“想让我像现在这样对你?”
这一刻的沈时,的确是陌生的,他不再温和,不再守着规矩的尺度,他有与生俱来的侵犯感,即使面对自身的欲望,他也能拿捏合适的力道,冷静地制造痛感和羞耻感,将这一切准确地钉在她的身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