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手里的板子,继续狠命地打了上去。
啪!
木板着肉的声音极重,近乎伤人的一种破坏,打上去的瞬间,能看到她不自觉地试图挺起上半身忍痛,又咬住自己的手腕死死地压制下去,只剩下臀肉在颤抖。
那种颤抖是疼痛后的自然反应,谁都克制不住。
沈时拧眉,握紧板子再次抽打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'
这一次,秦念终于没有忍住,呼痛的声音从拼命压制的喉咙里渗出,她整个下半身都开始颤抖,她太疼了,仅仅几下就已经疼得她两腿发软,快要撑不住。
沈时不再给她消化疼痛的时间,一板接着一板,戒尺毫不迟疑地横贯她整个臀部,青紫的印记上面渐渐肿起新的伤痕,一道又一道的檩子交叠,纵横交错,边缘处是不堪入目的紫红色血点。
臀峰处受不了太重的伤,戒尺便从上臀部一路抽到臀腿交界,板子落在脆弱的嫩肉上,秦念实在忍不住地扭动了下身体,沈时停顿一下,伸手把她的裤子往下拽了下去,然后戒尺抽上了大腿。
“啊……唔……”
戒尺抽上大腿,像是要揭去油皮一样火辣难耐,刺痛渗进肉里,身后全都是痛的,秦念开始忍不住,抬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忍痛,慌乱间抓住了一张小抄握在手里。
余下的每一板,沈时仍旧没有减轻力道,小臂的肌肉凸起,连血管都迸发出来,每一板打下去,他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臀肉被打出痕迹,又无法控制地颤抖着。但秦念还在死命忍着,喉咙间呼痛的声音偶尔溢出来,她却还是牢牢地贴在书桌上,不乱动,也不躲开。
沈时没有说要打多少下,秦念自然也就不知道这种无尽的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,疼痛带来绝望,连呼吸都开始断断续续,甚至戒尺抽下去,连哭都变得无声。
她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沈时才停手,可是即便是停下了,身后的痛也不会停下来,痛感见缝插针,几乎渗进她所有的关节和骨髓里,痛到她有了羞耻的尿意。
板子被扔在书桌上,沈时扒开她紧握的那只手,把那张被揉皱又被她手心的汗水浸湿了的小抄掏出来放到她面前,他的呼吸不太均匀,但每一个字都咬得用力:“这就是你所谓的底线,这一次,你和那些不择手段的人,也没有区别。”
“起来,自己在这跪一个小时。”
那张纸被扔在秦念满是汗水的脸上,他的那句话,比刚刚那些板子还让她痛,她无声地哭出来,一个人在书桌上趴了很久。
沈时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,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,可是心里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熄灭,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。
从他知道这件事情开始,他就已经不理智了,他想迅速地替她解决掉这个麻烦,又痛恨她如此守不住底线,可是心里隐约有个声音一直折磨着他。⒭оцsんцɡé.ⒸоⅯroushuge.
他意识到,他们在一起半年,她从未真正地相信过他,依赖也好,贪恋也罢,与她真正的内心都全然不同,他们之间,其实始终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,他以为他看到了她的内心,却发现自己也不过是隔岸观火。
可他还是要拼命保持理智,比起伤心,他更着急,如果落下处分,她将来,会有多艰难,尤其是知道她的身世以后,那种心疼和担忧,越来越重。
他又狠狠地捶了几下墙壁。
乱了,全他妈乱了!
他头一次没有章法,忍不住担心她,急着解决她的麻烦,又忍不住地恨她轻易放弃自己的原则底线,恨她没有在最需要他的时候来跟他求助,恨她从来不信他,更恨自己决定罚她,说话伤她,又忍不住地心疼她。
究竟是他给的不够,还是他们之间注定难有真心?
他双手撑着墙,冷水顺着肩颈一路从他健硕的脊背滑落至人鱼线,浇灭他一身的怒火,他曾对她有过种种欲望,却始终不明白,自己最想要的,是她能好好长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