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羡鱼连耳缘都红透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
她握着他的手腕不敢放, 赧然启齿:“但你也不该, 不该这样……”
最后两个字,她实在是羞于出口。
临渊深看向她, 帮她将未尽的语意补全。
“不该这样纵欲?”
李羡鱼红着脸没有作声, 算是默认。
临渊略微一默。
他低头看了看,嗓音哑得厉害:“臣没有纵欲。”
思忖间, 他指节微屈。
李羡鱼红唇微颤,甜糯地轻嗯了一声。
她的嗓音轻如叶底春风, 并不能能够穿透紧闭的门扉, 令外间的茶客听见。
但足以将她本就滚烫的双颊彻底点燃。
她满脸绯色地往后闪躲, 又羞又急地唤他的名字:“临渊”
临渊俯身吻上她的唇, 将她的语声尽数吞没。
继而, 他徐徐将长指退离,在她的耳畔哑声问她:“公主现在便要回宫吗?”
李羡鱼微颤了颤。
她不敢启唇,唯有轻轻点头。
临渊低应。
他直起身来,将湿透的绣帕放在一旁。
于铜盆里净过手,替她重新穿好月白的小衣。
李羡鱼绵软地伏在他的肩上,良久方将紊乱的呼吸平复。
她轻抬水眸望向临渊。
而临渊为她戴好幕离,直起身来,将掌心递向她。
“公主还能起身吗?”
李羡鱼红着脸觑他一眼,尝试着将指尖搭上他的掌心。
足尖触地,腿弯处微微有些酸软,但还算能够行走。
她便走到桌畔,将余下的话本重新叠好,捧在手里。
临渊单手将被她解开的系扣重新阖好,见此剑眉微抬:“公主要这些胡编乱造的话本做什么?”
“这几本我还没看完。”李羡鱼小声解释:“其实,只要当普通话本看,写得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临渊眸色微深。
他将李羡鱼手中的话本尽数拿走,没有要还她的意思。
李羡鱼轻怔:“临渊?”
临渊牵着她往槅扇前走,凤眼幽邃,辨不出喜怒:“既然公主觉得有趣。臣回宫后,自会一一过目。”
李羡鱼心虚轻声:“可你还有奏章要批……”
临渊将手里那几本荒谬的话本握得更紧,眸底微寒:“总有批完的时候。”
等他看完,再决定如何算这笔旧账。
*
许是他们在宫外逛得太久的缘故。
待重回宫禁时,宫内已是华灯初上。
李羡鱼跟在临渊身后,顺着明净的宫道徐徐向前。
承乾殿的朱门于暮色中遥遥在望。
与往日里不同的是,殿门前除却戍守的金吾卫外,还等候着一名身着素衣的宫娥。
李羡鱼远远瞧着,觉得似乎有些面熟。
临渊握着她素手的长指随之收紧。
他冷声:“母后命你来做什么?”
宫娥上前福身,手里还端着只以红布掩着的瓷盆,正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锦帛。
“娘娘让奴婢给皇后娘娘送礼来。”
李羡鱼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瓷盆上,微带讶然地问道:“这是母后的赏赐吗?”
话音落,见面前的锦帛恭敬应声,李羡鱼便也弯眉,轻声谢过,本能地想将红布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