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轻抵上他的胸膛,语声很轻地问道:“临渊,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吗?”

临渊齿关紧咬。蓦地阖了阖眼。

再睁眼时,眸底依旧晦暗。

他俯下身来,在她耳畔哑声询问:“公主为何不再试一次?”

李羡鱼轻愣。

临渊握住她的素手抵上他的衣襟。

“……也许臣,并没有公主想的那般宁死不屈。”

李羡鱼指尖微蜷。

她在羞怯与知道临渊往事的想法里徘徊稍顷。

最终,还是决定试上一试。

她将指尖抬起,尝试着将他的衣襟解开。

可临渊归来时还未更衣。

身上尚穿着朝会时的玄色龙袍,衣饰繁复,玉带纵横。即便是站着让她解衣,也有些不易。更勿论是这样他上她下地躺着。她的指尖根本用不上什么力道。

更何况她本也不敢用力,怕将他的朝服扯坏。

李羡鱼艰难地尝试了阵,终是蚊声与他商量:“临渊,你能不能”

她没好意思说出来,只红着脸,推了推他,示意他能不能躺下。

临渊深看她一眼,修长有力的大手随之握住她的纤腰,带着她在锦榻上骤然一个侧身。

珠钗摇曳,天旋地转。

李羡鱼盘好的乌发散下一缕,拂落在临渊的颈间。

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发觉她已与临渊换了个位置。

成了她伏在临渊的身上,压着他。

李羡鱼面上更烫。

她匆匆以手心撑住锦榻,从临渊的身上支起身来,又半跪在锦榻上,空出只手来,试着去解临渊的玄色朝服。

而临渊半坐起身,倚在床首。

他抬手,将她纤细的颈压低。

他并未深入,仅是浅浅吻她。

李羡鱼两靥飞红,低垂下羽睫尽量不去看他的神情,努力地专心去解他领口的金扣。

随着金扣一枚又一枚地解去,繁复隆重的朝服也渐渐敞开。

赤露出他霜色的里衣。

李羡鱼的指尖微停,有些羞于伸手去扯他的衣襟。

临渊却毫不迟疑地抬手,将她的素手握住,带着她直接从微敞的衣襟内探进。

指尖的触感宛如硬玉,却那般的炽热,烫得李羡鱼的呼吸微颤,思绪也随之乱作一团。

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愣了好半晌,直到她的指尖都开始发烫,这才在他的引导下,将他的衣襟扯开。

临渊的肤色冷白,胸膛坚实。

一眼望去,李羡鱼连耳缘都红透。

她轻阖上眼,红着脸轻吻了吻他的薄唇,又学着他新婚之夜时的模样,顺着他的双唇一路轻轻吻落下去。

她的红唇柔软,春日落花般轻拂过他的下颌,他的喉结,他的胸膛。

当她的唇瓣吻过他紧绷的小腹的时候,临渊低低闷哼了声。

他低哑启唇:“公主若是继续,臣之前答应过的话,便不再作数。”

李羡鱼轻怔。

她半支起身来,偷偷觑他一眼。

见临渊剑眉紧皱,似在竭力隐忍着什么,便有些心虚地小声问他:“是哪句话?”

临渊抬起凤眼,深黑的瞳仁里欲色翻涌。

“消停两日。”

简单的几字。

李羡鱼霎时觉得腰身酸软。

她慌乱地撑起身子,想从他的身上下去。

临渊却将她的皓腕握紧,将她重新带进怀里。

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,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