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都记不住,你又还这么小,我能从你这里索取到什么呢。”

他对种子说话,一半儿像是讲给自己:“强大的应该庇护弱小的,这是责任。”

种子在洛九江的衣服里轻轻地动弹了一下,像是垂下头去一样,不再说话。

洛九江走过泛白苦咸的盐碱地,再翻过一座生机全无的光秃秃山丘,雨水终于停了下来。

他的皮肤几乎被全都烧融,新生的嫩肉绷着一层油皮,发涩发紧,几乎动一动就带着不容忽视地拉扯感。

洛九江一层层地解开自己紧急时打好的包袱,把那颗略扁的光团放了出来。

尽管弯起眼角时就要扯动脸上新生的皮肤,洛九江依旧笑了笑。

“雨也停啦。”

他重新抱起发光的种子,对这和自己共同度过两场患难的小朋友感觉更亲切了些。

种子在他脑海中【咿呀】一声,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从前更有力。

洛九江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路,最开始自己出现时印下的脚印已经远到完全看不见。

他和小小的光团一起,再次启程。

这一回,没有烈风也没有酸雨,只有天边升起了一个黑色的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