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颜看着小蝶以及她手中沾了血的石头,恍惚了一阵。
她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巴音被哈尔巴拉和他的安达压在身下打,草原里那么多孩子只是围观。唯有小蝶……借着身材矮小的优势迂回潜伏,用石头砸破了哈尔巴拉的脑袋,救了自己。
齐颜的眼眶一红,别开眼不忍看妹妹,呵斥道:“谁准你踏出院子的?!”
小蝶被齐颜吼得一怔,委屈地撇了撇嘴,要哭。
齐颜:“立马给我回去!”
说着快速站了起来,抢过小蝶手中的石头,红着眼盯着南宫烈:“六殿下若是再苦苦相逼,齐颜就只能和你玉石俱焚了!”
南宫烈被齐颜的气势震慑住了,退了几步。
齐颜:“请六殿下带你的人离开,齐府不欢迎你。”
……
等送信的那名御前侍卫带着南宫静女的旨意回到齐府时,这场架已经打完了。
一向以温吞形象示于人前的齐颜所爆发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儿,成功震慑了南宫烈。
最重要的是:齐颜的身份今非昔比,南宫烈不敢太过。
齐颜遣退了所有家丁,更是拒绝了他们找大夫的提议,顶着一张青紫红肿的脸,抓着小蝶的手大步流星地回了小院。
回到房间,齐颜重重地带上了房门抓着小蝶的肩膀,瞪着赤红着双眼吼道:“谁准你出去的!谁允许你这么做!”
小蝶被齐颜吓到了,缩着身子怯怯地说道:“可是……我看到那人欺负你。”
一句话,击碎了齐颜所有的坚强。
她倒吸了一口气,猛地将小蝶箍在自己的怀里,脸压在小蝶的肩膀上“呜呜”地哭出了声音。
小蝶回抱了齐颜,不住地为齐颜顺背,小声问道:“哥,是不是那人把你打疼了?我给你上药……”
齐颜死死咬住下唇,身体簌簌颤抖。悲伤弥漫,心痛撕扯……
齐颜:阿爸,娘亲……我没有保护好妹妹。
小蝶的想法很简单,见不得哥哥被欺负。
而齐颜在心痛的同时,心里升起了层层担忧。小蝶一介“平民”冲撞皇嗣是死罪啊!
小蝶:“哥?”
齐颜吸了吸鼻子,松开了小蝶。抬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掖到耳后:“你怎么就是不听哥哥的话?”
小蝶慌了,抓住齐颜的袖子:“哥?”
齐颜:“在回家之前你该叫我什么?”
小蝶:“……缘君。”
齐颜轻叹一声,擦干了眼泪:“你待在房间里,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来!”说完,匆匆离开了。
在回到书房的路上齐颜想到了两条对策,一是将柳予安绑了,秘密给南宫烈送过去,请他息怒不再追究。毕竟对方也有过错,相信他很愿意和解。
但很快齐颜又打消了这个想法,且不说南宫烈并非什么重诺的君子,柳予安也是个很大的变数,万一对方怀恨在心借南宫烈的手报复自己……而且场中那么多家丁打手都看到小蝶打了南宫烈,这件事肯定瞒不住。
要保住小蝶,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。这次南宫静女也未必会帮自己了。
那么……齐颜想到了一个人。
她提起衣襟下摆,忍着周身的疼痛跑进了书房,提笔写了一封书信,叫来了钱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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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为你倾其所有
钱通:“主人。”
齐颜叠了一个信封把墨迹还没干透的信塞到里面,又烧了蜡烛把信口封了蜡。
齐颜:“你速速骑上快马,把这封信送到灼华公主府,务必交给灼华殿下亲观!”
钱通:“是!”
齐颜:“等等!”
钱通:“主人还有何吩咐?”
齐颜掀开椅边的箱子,在里面翻找一通,取出一枚小小的印鉴盖在了信封上:牧羊居士。
然后将公羊槐送的那枚白石玉佩一并解下交给钱通:“公主府戒备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