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死的,我亦不会让你轻易去死!我不再要你了,你只要天天躺在屋里让我看着就行……你看,我这里可有无数奇珍异宝,不用去考取功名就可以让你享尽一世奢华!”
“真好啊,我最爱金银美玉了。”楚荷没心没肺地说。可是到了夜里却还是拼命地想要,蔓藤一般缠着花间,甚至一件件褪□上的衣裳哀哀求着他给她。
花间的仇终于报了,他的阴毒终于让楚荷上了瘾,可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。楚荷想要得难受,连气儿都上不来了,他便只好给她,一遍又一遍地给。直到将她溢满了晕厥在怀,他方才不顾疲累,飞去对崖采了世间最好的药草给她喂下。
“嗯……花间、花间……”巅峰之时楚荷总是咬着他的肩膀重复唤他名字。
花间痛着,心里的悔意泛滥开来。咬着牙说:“傻子,你若上辈子不负我,又何须这辈子受苦,这是老天在惩罚我们呢!”
“啊好涨,”他的动作无意识地加重,楚荷忍不住叫起来。
“很痛吗?那我出去。”花间有些心疼,忙将那物退出些许。
可是楚荷却朦朦胧胧地贪婪抵近,楚荷说:“不要……你再不给我,我也很快就要死了的……花间…花间我真恨你!”
如何就是挽回不了她的性命?
花间不信了,每日去对崖采药给楚荷续命,甚至将才出生的同类都拔下来炖了喂她。可是楚荷还是越来越虚弱,她睡着的时候永远比醒来多,近日竟是连欢+爱的念头也淡了……她真的快死了。
花间忽然又害怕起来,幼年时尝过的孤独和等待,那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。他心里头默默寻思,楚荷
死了,倘若阎王爷裁判不公,不知还要再等上几百年才能投胎……到那时,短命的风流草活不活着谁又能知道?
还不如……不如就让她活着,虽然不能再和她如何,但是起码,想她的时候还可以再看一眼。
如此便忽然下定狠心,锋利石刀割开手腕,将自己青色的血混合着药草融进楚荷口中。
那药草混合着青色芬芳一滴滴融入楚荷之口,花间的心便也随着一滴滴在消融。没有人知道风流草的汁液有多么宝贵?去了这些,不知还要多少年才能将修行补回?
……该死,这个女人真是他天生的冤家!
一盏药草喂下,楚荷全身冰冷起来。又过了一会儿,忽然蜷起身子吐出一口青痰,接着便昏睡过去。
花间抱着楚荷下山,一路不停亲亲吻吻,亦如两百年前,只怕她一去不回。
他在她耳边说:“恶女,这辈子怪我先欺了你,怪你不得。待我将修行养好,下辈子定要再与你共续俗世烟火之欢!”
到了山下村子,村口站着士兵,气氛惨惨戚戚。州太守如期前来要人,人却不在,气冲冲回了州上,扬言要将整村百姓屠杀一空。村民围在楚家老汉院中凄哀恸哭,逼得楚家夫妇一夜之间白了头发。
花间抱着楚荷默默在门外立了半刻,方才一言不发踏进院中。全村百姓自行让开一条宽道,齐齐跪在两边磕头鸣谢,言辞耿耿情深意切,花间还未如何呢,他们倒先把自己感动了。
花间嘴边鄙夷轻笑:都感谢他,可是谁又知他心中痛成如何?她醒来后就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,他却要记她千百年,还有什么比这更要折磨人的?
沉着脸将楚荷往床上一放,缱绻亲亲她的脸颊便再不敢与她亲近。拂着精致袖摆逼迫自己速速离开,可是她的父母却将他双腿一揽他们不肯罢休,拖着他的下摆道:“公子大人大量,好事就请行到底吧……您不可以这样走了,如此一走,阿荷她依然还是死路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