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悄悄往旁边移了一些。
“这倒新鲜。我房间你来过无数次,书架里的书,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,今天才发现我这里屠格涅夫的作品多吗?”他站在书架前,与祝年年在同一条水平线上,祝年年不敢看他,他却一直凝视她。祝年年用余光都能感知到他眼神里犀利的审视意味。
房间窗户开着,天色已晚,轻柔的夜风吹进来,祝年年清醒了一些,想起陈静安的建议,她选择对陈长宁说实话:“我最近,最近想了解俄国作家。”不那么“实”的实话。
“了解俄国作家?你知道俄国在哪里吗?”
“在中国北面。”
陈长宁沉默,沉默地盯着她,室内时钟哒哒哒地跳着刻度,祝年年感觉自己在坐心脏过山车。
“怎么突然想要了解俄国作家?”陈长宁问。
“就,就学习写作技巧。”
“学屠格涅夫吗?”陈长宁口中讽刺意味明显。随后,他移了两步,正面对上祝年年,手忽然伸出来,祝年年以为他要“动手”,吓得全身紧绷,不料,陈长宁的手最终只是落在她右肩上。
随后,左肩也来了一只。
他用两只手分别按住她两侧的肩膀,微微低下头,真正和祝年年面对面,眼睛对眼睛,鼻子对鼻子。
祝年年条件反射地要往后退,退无可退。
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生――还是喜欢的男生――这么近距离接触,祝年年惊呆了。
陈长宁清亮的眼睛左右转动,打量她。
祝年年努力睁圆眼睛,呼吸屏得只剩一丝出气。
陈长宁双手一齐按了按她的肩,力道不大,但很沉。
“我认输,陈静安。”他声音轻缓,“我不知道你这两天怎么了,我也没时间查,你能不能主动坦白?我答应你,只要你坦白,一切好说。你自己好好想想,从小到大,我有没有真的罚过你。”
祝年年眼睛睁得发酸,忍不住眨了眨,她感觉自己脖子以下,除了心脏还在飞驰外,其余全部失灵了,她还是不敢大鼻大口的呼吸。
“来,说吧。”陈长宁徐徐引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