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雅柔很恍惚,簡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来不及去想就被层层扑来的感觉完全淹没,她觉得自己?比松软的云还绵,又仿佛化成了一滩水。

庄綦廷很温柔地?抚着那团绽开的粉色绣球花,庄宅花园里就种了许多蓝的粉的紫的大绣球,蓬松的花团很大,一到雨后就汲饱了水,新鲜,散发着香气?,能开满一整季的夏。

“听见没有,宝宝。”他温柔到讓她觉得像一场幻觉。

明明刚才还狠狠教训她。

黎雅柔不高兴地?闭起眼,轻轻哼了声?,含混嘟囔着,“这算什么哄人的好话。”

和他这种变态在一起一辈子,想想都发麻。反正不是什么好事。

庄綦廷不懂她为何露出这般娇气?的小表情,微眯着眼,轻哂了一句“小东西。”

其实呢,一点也不小,和庄宅的大绣球花团一模一样,粉嘟嘟。掂量掂量就知道她从小吃的好养的好,没亏过自己?,才会养出如此水灵灵。

黎雅柔不耐烦哼了声?。这男人怎么回事啊,居然嫌弃她,他以前?的女人是有多大啊?

“哼什么?”

“你?才小。”不服气?的一声?嘀咕。

“……………”

庄綦廷面容黑沉,盯着她看了数秒,发狠地?亲了她一下,单手托起她的腰肢,迫使她悬空贴近。

他的一切都如他这个人一样,威势赫赫,不容忽视,绝不可能冠以某些字眼。草丛很茂盛,也打理的很整齐,不会让人觉得乱糟糟,前?部弯钩,后段则笔直,雄伟。

家里几个兄弟坦诚相?待时,轮番打趣过他,说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长大,怎么他就偏偏大了半个号。这模样,一般的亚洲姑娘可受不来,老四庄綦琛甚至不怕死地?劝他别祸害同胞了,找个洋妞过日子算了。

“睁开眼,看着我,阿柔。”庄綦廷双眸如黑夜中?擦亮的火柴,灼灼发亮。

黎雅柔撅了下嘴巴,不情不愿地?掀开眼皮,眼尾飞红,黑亮的眼珠覆着一层晶莹,她知道什么在戳,完全不想和始作俑者对?视,呼吸都在颤抖:“又做什么啊……”

庄綦廷改换成托起她的后颈,让她靠在他的臂弯里,也让她更方便地?欣赏相?撞的场面。

强壮的肌肉线条绷紧,他低着声?命令:“看着我,然后看他。”

黎雅柔没想到庄綦廷能这么变态,透过空隙,目光直达,触上去的瞬间她就尖叫起来。

那是天?地?之间最?原始最?俗气?也是最?摄人心魂的嵌合,他的健壮和她的柔软形成巨大的反差。

“不准闭眼。不然继续惩罚你?。”

这死男人怪癖怎么这么多!!!黎雅柔咬着唇,被迫羞耻地?睁着眼。

怎么会是乌红色的,她不喜欢啊……簡直要心惊胆颤了。

庄綦廷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,勾唇笑了,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。

要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?的男人,要她记牢,记的深刻,透彻,记着这种感觉,这个东西,会在每一个日夜都占据她,疼爱她。

记住她是他的人,从今往后每一天?。

………

墨绿色的厚丝绒窗帘自动打开,里头一层薄白纱也跟着往两边去,清冷月色终于洒进这片颠倒混乱之地?,晚风驱散了过于浓郁的香。

黎雅柔被柔软的浴巾裹着,躺在床上,两眼放空,一动不动,进入了贤者状态。她没想到做这档子事居然能这么舒服,就是太累,累到虚脱。

过了片刻,在露台吹风的庄綦廷灭了烟,走到床边,俯身去吻她的脸,一连吻了数下。

“怎么都不说话。”他語气?如此柔和,缱绻。

有什么好说的……黎雅柔眨了下眼,缓缓地?从余韵中?醒过来,今晚爽过头了,超出了她的身体承受负荷,她现在只想瘫着。

“不舒服?”庄綦廷蹙眉,要去探她那儿。

黎雅柔立刻并拢腿,往边上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