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雅柔并非幼嫩软萌的长相,她有着非常美艳大气的一张脸,这种骨相撑的起岁月蹉跎,年轻时什么样,如今也是什么样。

庄綦廷沉默几秒,盖上钢笔,从容起身。

八月的港岛并不适合松弛的Citywalk,骄阳铄石流金般烤得路人滋滋流油,不过天气再热再闷,对庄綦廷都没有影响。

他仍旧是衬衫马甲的老派装扮,缎面硬挺,暗光华贵,手臂肌肉微微鼓起,一双长腿矫健修长,从办公室挪步到沙发,几步而已,他走得挺拔轩昂。

经过了岁月和权势沉淀的男人早就熟透了,在气韵方面,年轻鲜嫩的男孩的确比不了一点,加之他工作时会戴眼镜,越发斯文绅士。

黎雅柔的余光不受控地瞄了庄綦廷几眼,随后悻悻地扯唇,不为所动。

庄綦廷把妻子的小表情尽收眼底,勾唇笑,“岛上好玩吗,我看了你发的照片,很美。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,陪你去Aspen滑雪,你新订的雪具可以派上用场了。”

他身体高大伟岸,坐下时,柔软的鸵鸟皮沙发垫往下陷了几寸,黎雅柔正要挪走,一只健壮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。

“阿柔。”

“老东西,别碰我。”黎雅柔嫌弃地扭了扭。

从前黎雅柔发起脾气来,也喜欢骂他老东西,他只当是一种情趣,反正在床上,他也时常逼哄她喊一些错辈分的词,“daddy”“叔叔”“契爷”,但自从黎雅柔提离婚时说了那番喜欢弟弟的论调,这种词就成了他的逆鳞。

庄綦廷脸色微沉,手臂用力箍紧,“我是你老公,怎么碰不得?你从头到脚哪处不是我的。”

“那你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她真不乖。

庄綦廷看了她几秒,猛地把她往怀里一扣,铁臂不留余地地焊在她腰上。

黎雅柔顿时满鼻都是男人身上成熟雅致的香水味,以及的侵略性很强的荷尔蒙气息,令人想到一些浓烈的东西经久耐用的皮革,高度数的白兰地,冬日滚烫的壁炉,骨节分明的雄性的手掌,没有温顺可言。

黎雅柔晕了一下。

庄綦廷见她不说话,掌心贴住她的后脑勺,把她的脸也按进怀里。

直到额头撞上坚实饱满的胸肌,黎雅柔这才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地拿头顶撞男人的下巴,对方预料到她会这样,后仰躲过,顺势扣住她的下颌。

一双漆黑的深眸隐在镜片后,晦暗地盯着她:“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

黎雅柔冷笑,怒视他:“庄綦廷,我提离婚你不放在心上,还变本加厉派人监视我,迁怒无辜的人,毁了我的度假,我一下飞机又被拖到你这里,周围人奉承谄媚你,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!我要不要给您磕个头等您老人家临幸我啊!皇帝仔!”

她一通怒火,庄綦廷却被逗笑了,用手指亲昵地点她的额头,“小东西,我若真是皇帝,就把你日日圈起来,你还想跑出去玩?”

低醇温和的一句“小东西”着实把黎雅柔臊了一下,她嫌弃地拿手肘顶开他,“老东西,少说这些恶心的。你要是皇帝,本宫就是你太奶。今日不想召见你,你跪安吧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”

他太奶在宝元寺埋着!

庄綦廷蹙起眉,她现在讲话是丝毫没有顾忌了。

这么多年,他坚持不懈地哄她宠她教她,想把她调/教成最合心意的伴侣,想让她温柔乖顺一些,听话懂事一些,做一朵专属于他的解语花,依赖他,攀着他,只看着他。

他的要求一点也不高,真是再普通不过的要求。很过分吗?

庄綦廷用目光抚过黎雅柔娇美妩媚的面容,那双明净的桃花眼还是这么风情万种,生了三个孩子的身体仍旧诱人。

她太美,又不听话,心性野,胆子和欲望都很大,他若是不用些手段看管她,她能招一窝蜂的野男人,外头的男人都很坏,觊觎她的人也觊觎她的钱……

他现在还能满足她,若是再过八年十年,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