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成祥双眼迸射出亮光:“这样说来,已经还钱了?”

他不用被和洪会追杀了?

黎雅柔不可?置信地看着他?。

“阿柔,阿柔,我还欠了一笔钱,不多真不多,就三十万,你也发发菩萨好心借我吧,酒楼都?给你,全部都?给你,我不要了!你现在攀上大老板了,肯定不差这?几个”

黎雅柔抬手甩他一巴掌:“你给老娘闭嘴。”

庄綦廷顿了下,不悦地蹙起眉,仍旧没动,只是弹了弹烟灰。

黎雅柔没想过黎成祥到了走火入魔,神志全失的地步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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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都?不问?一句自己的父母幼弟日后该怎么?过日子,该吃什么?喝什么?,一辈子的心血全部被?他?糟蹋了。

要怎么?过日子?

她的父亲最心软善良,妈咪也是个好哄的,还真能袖手旁观看着大伯父一家老小?揭不开锅?日后少不了要拿钱去貼补!倘若黎成祥屡教不改,她家岂不是后患无?穷?就算财神爷罩着她,能罩她一辈子?

黎雅柔绝望地抓了一把头发,余光忽然瞥见茶几的水果篮里有一把精致小?银刀,她不假思索,飞快抓过来,冷漠地握着刀柄,“好好好.....这?三十万我也替你还了,再加上之前的两百万,我就要你一根手指不过分吧。”

这?刀小?,顶多切一根手指。

“给我按住他?。”她大声对保镖发号施令。

黎成祥呆了一呆,粹亮的冷光刺痛眼睛,他?猛地反应过来,手已经被?保镖按住了。

“我错了错了错了阿柔不借了不借了!”

“以后你借多少钱,我都?替你还,你也不用再还给我,我就要你手指,我看你十根手指经得起几回剁。”

黎成祥没想到黎雅柔是来真的,杀猪般的嚎叫回荡在包厢里,黎雅柔握着冰凉刀柄,指着一根粗肥的颤抖的中指,手起,大脑空白,全凭着一腔鲁莽,发狠地往下一扎。

电光火石之间,黎成祥面色煞白,拼尽全力把手往后缩,刀锋削走了他?一半指甲,连带着割掉一块肉。

庄綦廷不动声色地看着那?滩血,眼眸微眯,吁出一口烟,这?小?东西是真猛。

黎成祥冷汗淋漓,渾身发软,裤/裆更?是湿了一片,他?没感觉到疼,失魂落魄地看着那?根尚未彻底残缺的中指,奔涌决堤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,嚎啕大哭。

黎雅柔也出了一身冷汗,颤抖地握着那?把沾了血色的刀,忽然手指脱力,一松,刀尖朝着她的脚扎去。

是庄綦廷一脚踹飞了刀,他?迅速扔掉烟,抓住黎雅柔的手腕,把人带进怀里,冷硬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来,对上她那?双恍惚的湿漉漉的眼睛,一时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安慰。

“你还知道怕?刚才拿刀的时候不是很威风?”

黎雅柔怎么?不怕,她才十九岁,若不是为了保护家人,她怎么?愿意幹出拿刀剁人手指的恐怖行为。她眼眶晕紅,皱了皱鼻子,倔强地抿起唇,不想说话。

庄綦廷生的高大,肌肉健硕,如此体型,轻而易举地圈住她,真正不怒自威的气场也压住她的小?暴躁,压得死死的。

庄綦廷嗓音冷淡,“还委屈吗?还委屈就再剁一根,我给你换砍刀。”

黎雅柔给他?一记幽怨的眼神,飞快摇头,彻底偃旗息鼓。

庄綦廷牵起她的手,用手帕巾耐心地擦拭那?些飞溅到她手上的血污,直到干干净净,他?把手帕扔进垃圾桶,不容置喙地:“那?便回吧。”

黎雅柔安安靜靜地跟着庄綦廷回到他?车上,不用他?多说,主动爬到他?腿上坐,完全是乖巧依人的模样?。

头顶传来极淡的一声轻哂,嘲讽不言而喻。

黎雅柔不吭声,被?男人身上灼热的气息包裹着,困倦舒适漫上心头,渐渐模糊了那?些血腥又暴力的画面。她像是唱了一出鸡飞狗跳的大戏,唱完了,气顺了,人也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