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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盛徽银行分行的副行长私下约出来完全是天方夜谭,好在?天无绝人?之路,陈诗恩的表舅搞到了明晚盛徽银行答谢晚宴的工作牌。
工作牌只有一张,意味着只有黎雅柔一个人?能进到場内,能不能顺利找到那位副行长,并争取到五分钟的说话时间,那就看运气了。
当?天晚上六点,黎雅柔和陈诗恩在?举办晚宴的酒店外围集合。
“看见没有,正中?间靠右边的这个就是钟先?生。”陈诗恩指着一张三四十人?的大合照里一张模模糊糊的人?脸,严肃地说,“大概三十岁左右,年?轻,身材高大,不爱笑,表情?严肃,气場很强,食指常年?戴着一枚戒指,今晚会穿黑色西装,记住没?”
黎雅柔犹豫地说:“有没有更清楚的照片?这人?头比蚂蚁还小,鼻子?眼睛都挤在?一起,鬼才看的出来。”
“你还嫌上了,知道这张照片有多?难搞吗,是我?表舅翻烂了银行大事记册子?才找到的。”
黎雅柔又多?看了几遍,把照片揣进晚宴包里,严肃点头:“好,我?记住了。”
黎雅柔和陈诗恩道别,补过口红,在?心里默念好运来,一步一步走进已是华灯初上的半岛酒店,身上那件红色香奈儿裙子?在?流光下,镀着鎏金般的光。
她把所有的高档货都卖了,只剩下那件崭新的带着幽幽山茶香气的香奈儿裙,这是她十八岁赢下的旌旗,是她的好运,是她华丽的遥远的梦,她舍不得卖掉。
幸好没卖,不然今晚还得租一条礼服。
会场布置的高端阔气,席面上鲍翅肚参琳琅满目,黎雅柔没心思看这些,拿了一杯香槟装样子?,开?始鼠头鼠脑地打量着前来的宾客。
三十岁左右,不是糟老头……
身材高大……
光是这两条就排除了大部分男人?。
黎雅柔的目光无序杂乱,心思也无序杂乱,快一刻钟了,还没有找到那位钟先?生,她像游魂一样在?场子?里打转,不免心灰意冷起来,有好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邀请她喝一杯,被她找理由打发走了。
又过了一刻钟,平静的宴会因为某个大人?物的到来而掀起了第一个小高潮。
黎雅柔警觉性?地探起头来。
大人?物被人?围着,但因为身量极高,仍旧露出半个脑袋,头发梳的一丝不苟,浓密漆黑,派头十足。
黎雅柔捏紧了酒杯,绕去后方,终于找到一个能看全的角度。
这男人?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,不苟言笑的神?情?令他看上去沉冷而雍容。
年?纪三十左右,不年?轻也不老……对上了。
食指闪着一抹银色,戴了戒指……对上了。
黑色西装……对上了。
这位就是钟先?生?
黎雅柔心眼提起来,大致确定了,可内心总有种不对劲的别扭,这男人?看上去太不好接近了,威势逼人?,简直比脸上一道疤的彪哥还恐怖……这不是舞刀弄枪带来的生理压迫,是心理上的畏惧。
其实这男人?长的并不丑,相反,样貌非常出挑,五官深挺,凌厉俊美。
黎雅柔躲在?自以为的暗处默默观察,也默默酝酿要怎么接近,还没有思虑周全,就发现这男人?似乎打算要走,她顿时慌起来。
不会吧,晚宴还没开?始就要走?走个屁啊,这副行长也太不敬业了!
庄綦廷来之前刚打完一场高尔夫,现下准备去休息室换件衬衫,刚转身,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一抹红色倩影。
是记忆中?的那条裙子?,也是记忆中?婀娜的身线,双腿被黑色丝袜裹着,笔直而招摇,他微微眯了下深暗的长眸,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。
最?近很忙,所以他有些时日没询问她的消息了,上次兴之所至,问起助理,助理说她正在?期末考试。
真小,才十八岁,还在?读大一的小朋友,他不大下得去手。正好他这一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