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这时才真正动了情绪,厉声讽刺着:“和我离婚,再把他保出来,你?这是打算和他重修旧好啊。”
黎雅柔眼圈殷红,手和脚都冰冰凉,她尖锐地说?:“对, 我就是要和你?离婚,要和他重修旧好,他不会?监视我,不会?管我,反正怎样都比你?好!”
庄綦廷滚着喉结,浴袍敞着,露出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條,从始至终绷紧,僵硬,蜜色皮肤之?下青筋鼓胀,看着很性感很隐忍也异常骇人。他忽然掐住她的肩膀,把人硬生生扯进怀里,低头来堵她的嘴,牙齿咬她柔软的唇。
捏紧香柚,頓时,她唇瓣就打开了。
庄綦廷用唇舌凶狠地侵占她,气息胡乱喷在她脸上,粗暴而霸道。
“你?做梦,宝贝……你?若是非要见他,我允許你?三个月探监一次,你?们可以隔着玻璃好好叙旧……”
黎雅柔被吻的丧失了呼吸,唇瓣都麻了,火辣辣的,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包裹她,宛如?被一條巨蟒缠住,令她窒息又沉沦。
只?有她自己?清楚,她要离婚不是因为他对方子卓出手,他不信那就不信吧。
“你?放开……唔……老混……”
黎雅柔找到机会?,忽然狠狠一咬,庄綦廷闷哼一声,狼狈地松开她,她还没来得及喘气,抬手就甩上去一耳光。
清脆的声音让黎雅柔颤了颤,她竟不知?,打他一巴掌是这种?感覺。
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打庄綦廷。庄綦廷活到如?今这个年纪这个地位这个辈分,也没想过?自己?会?被人打耳光。
“黎雅柔,你?知?不知?道你?在做什么。”
“我知?道。”
“这次是我不好,我保证再也不会?派人跟着你?。”庄綦廷脸上还印着巴掌,他忍着怒气,决定退一步。
黎雅柔不信他,“你?的保证已经?失效了。”
“非要离婚?”
“非要。”
庄綦廷頓时就覺得没意思,准确来说?,这种?没意思约等?于挫败。他实在想不明白,他精心喂养了二十多?年的妻子为什么就养不乖順,为什么总要和他对着干。
他在外面叱咤风云,翻手为云覆手雨,他想要多?少听话的女人就有多?少,要什么没有,偏偏就栽在她身上。
庄綦廷可惜手边没有烟,身体焦躁的厉害,他死死盯着黎雅柔的侧脸,想起了很多?很多?有关从前的事。
想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舞台上跳的那支舞,银色高跟皮鞋很亮。想到她十九岁初生牛窦不怕虎,在那么多?人的面前扯住他的袖子,问他愿不愿意给她五分钟。也想到他们结婚那一晚,烟花照耀了整个维港,他问她嫁给他高兴吗,她说?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