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雅柔一袭窄腰红裙,刺绣华丽,露出来的一截白玉脚踝被细腻均匀的黑色丝袜裹住,令庄綦廷有些挪不开眼,很难不去想象裙摆之下的风光。

庄綦廷上前,抬手递给?她,暗哑的嗓音沉沉地,“太靓了,宝宝。那群赔钱货不值得你穿成这样。”

黎雅柔乜他一眼,指尖輕輕柔柔地搭上去,“庄大佬,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。你真是看爽了还卖乖。”

庄綦廷刚想说话,视线忽然被黎雅柔手指上的戒指虹吸过去,幽深的双瞳就这样迸出前所?未有的火焰。

他猛地攥紧黎雅柔的手,“阿柔”

直勾勾地看向?黎雅柔,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,就这样定着,一时有些恍惚。

黎雅柔手都被他捏痛了,挣扎了两下,干脆放弃,就这样被他捏着,拽着,握着。

“怎么了啊……”她当然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何。

庄綦廷呼吸里?夹杂着沸腾之意,他尽量让自?己?变得?克制,平静,“怎么戴了戒指。”

他们的婚戒,他求婚时的钻戒,她都戴了。

“过新年嘛,带点喜庆的。”黎雅柔有些羞臊,不去承接他那番吃人的目光。

这理由真是像漏风的筛子,怎么听都令人发笑。庄綦廷唇角的笑意扩大,难掩那种冲击式的喜悦,就这样当着所?有人的俯下身,虔诚地吻了一下黎雅柔的手背。

“新年快乐,老婆。走,带你回家过年。”

黎雅柔手背酥酥麻麻,輕輕哼了一声,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張,红唇一直抿着,把那层晶莹釉质感的口红都抿碎了。

上车后,庄綦廷没有松手,一直握着她。

两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时隔六年终于磕在?一起?,发出共振的细声,好像在?与彼此诉着情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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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车浩浩荡荡地从黎公馆折返。

庄宅这群赔錢货虽然平日里?不着调,但起?哄,凑熱闹,搞气氛是一流的。车还没到?,一群靓仔就在?门口等着了,车刚停稳,就有礼花筒砰砰响起?,花瓣彩纸漫天飘扬,像是男方家属熱烈迎接新娘般。

黎雅柔看着这架势,脸都红了,在?车内拗着不肯下去,拳头?一連锤了庄綦廷好几下。

“庄綦廷,你看这都是什么!你让你那群侄子消停些吧!我回来吃个飯,放什么礼花筒!”

庄綦廷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,笑了声,赞扬道:“赔钱货也有赔钱货的好处。”

“闭嘴吧你!”

黎雅柔都不知道怎么下的车,脑袋空空,踩着那些花瓣和彩纸,仿佛回到?了嫁给?庄綦廷的那一天。

庄家众人也是这样,欢天喜地地放着礼花。那日的礼花格外隆重,盛大,一共一百八十八发,彩色烟雾漫天都是,迷得?人眼睛睁不开,也轰得?人耳朵都嗡嗡发响。

“大伯娘,新年快乐!欢迎回来!”

“大伯娘,新年快乐!”

“新年快乐!和大伯永结同心!”

黎雅柔:“……………”

小裕莹背着一对蜻蜓翅膀,蹦蹦跳跳地跑到?黎雅柔跟前,清脆的声音非常大:“大伯娘!!”

“莹莹小可爱!”黎雅柔把她抱起?来。

六歲的小姑娘有些分量了,她抱着也不嫌重,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。

“大伯娘,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,大伯想你想到?每夜都哭鼻子呢。”

黎雅柔被逗得?没有形象地哈哈大笑起?来。

庄綦廷听到?这句,蹙了下眉。怎么回事?怎么和之前对好的台词不一样?庄綦琛躲在?一旁偷笑,被他敏锐地揪住,狠狠瞪了一眼。

因为黎雅柔的到?来,庄宅终于变得?圆满,不再像往年一样,人人都围着庄綦廷问

大伯娘去哪了?大伯娘今年还不回来吗?

庄綦廷牵着黎雅柔走进?来,先去给?父母拜年。

庄绍璋看着长子那满面春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