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顾不得?这么多?,立刻放下水杯,上?床躺好,順手扯过被?单盖在身上?,前一秒还冷峻的面?容,此时柔和好多?,甚至多?了一丝欣慰的笑。
他的宝宝,还是很在乎他的。他只?是略施小计,就把人?勾了回来。
沈秘书一开?门就被?黎雅柔狠狠瞪了一眼,他噤若寒蝉,“夫人?……”
黎雅柔大步流星跨进?来,匆匆往卧室走去,“他怎么样了,你不必什么事都順着他,他说不去医院就不去吗?”
沈秘书屁颠屁颠跟在后?面?,“夫人?,您慢点,夫人?。”
卧室昏沉,没有点主燈,唯有一盏桌面?台燈,旋至最微弱的那一档亮光,罩着床上?那道如山岭起伏的轮廓。
男人?陷入昏芒暗影中,也许是因为生病,那轮廓总是带着脆弱,不似平日里?意气风发。
黎雅柔咬着唇瓣,有些心疼,当然,恼恨更多?。这狗东西,生病了就去医院,就看医生,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輕,什么疼都靠睡一觉就能好吗?
沈秘书终于?完成任务,悄悄退出去,顺便把卧室门关上?。
黎雅柔没有开?灯,怕光太亮令庄綦廷更不舒服,脚步放轻,在一片昏暗中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。男人?侧身躺着,眉头?紧蹙,想必是忍着痛。
“庄綦廷,你还好吗?”她语气很温柔。
妻子的温柔很难得?,很稀罕,宛如治愈的温泉水,流进?耳朵,庄綦廷只?觉得?骨头?缝都酥了下,他呼吸微微沉下去,低声应着,“……还行。”
“哪里?疼,胃吗?你晚上?吃了什么。”黎雅柔伸手去探庄綦廷的额头?,温度还好,没有发烧,又伸进?他的衣服,去摸他的后?背,也没出汗。
“没吃,一直等你。”庄綦廷压着暗嗓。
黎雅柔眉头?紧蹙,“那你肯定是饿的。说了不要等我,一点也不听话。几岁的人?了,大佬,比儿子还不让人?省心。”
“我想等你一起。”庄綦廷撩开?眼皮,静静地端详她。
黎雅柔神情仍旧带着担忧,绷着,没有舒展。庄綦廷听见心底塌陷的声音,最坚硬的地方也变得?柔软起来。
妻子担心他。妻子在乎他。
“你现在走怨夫苦肉计路线吗,把自己饿出病了,你以为就能追到我吗?”黎雅柔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,在那隆起的山棱拍了一巴掌。
“嗯……”
男人?立刻蹙起眉,紧闭双眼,身体微微蜷了蜷。
“我没下重手啊……行行行……别夸大其词啊……”黎雅柔撅了下唇,连忙道歉,心软的手早已伸进?被?窝摸到男人?腹部,替他揉着肚子,同时纳闷自己下手也没多?重啊。
温凉细腻的掌心贴上?火烫的腹肌,对彼此而言都是舒适的温度和触感,两人?在心底同时叹了一息。
黎雅柔专心揉着,庄綦廷闭眼,享受温存。卧室昏暗安静,能听见两种不同频率的呼吸,渐渐融成一体。
一种奇怪的,稀罕的,蕴着甜蜜的柔情在两人?之?间缠绕。
黎雅柔就这样无缘无故红了脸,心跳也快起来,只?是佯装淡定地替他揉着肚子。男人?的肚子并不软,肌肉结实,柔韧而有劲。
“这边也要…宝宝。”庄綦廷眸色晦暗,哑着嗓,握住她的手腕,往下移了几寸。
“这里??”黎雅柔两指并拢,往下压,疑惑道,“这里?是哪?肠子?阑尾?”
黎雅柔没多?想,继续揉着,直到庄綦廷发出低沉而性感地喘息。
黎雅柔一愣,忽然手掌精准移动?,于?暗处猛地握住。
靠。
“老?骚狗!!!你能不能正经一点!”黎雅柔咬牙切齿,手指也发狠,像抓一把燃烧的烙棒。
庄綦廷喉结不停滚动?,“阿柔……”
“我看你就没有胃疼!骗老?娘呢!”黎雅柔气得?又发狠,指尖像搓橡皮泥一样滚动?,搓得?那青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