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论,这是一条好计,皇上回到了六宫妃嫔的身边,让多少人都称心如意,自己也是非常乐意接受这个结果的。只是......这个无辜的被牺牲掉的小宫女,她的结局只怕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
萧语心中泛起一丝酸楚,他们奴才的命,在主子的面前比一只蝼蚁还要轻贱,牺牲一个卑微的宫女,能换回皇上的恩宠,这实在算不了什麽。看那小宫女只知道抖,却半句话都不敢辨白,委实可怜的很,他忍不住就想为她说一句公道话。抬眼看向夏无忧,却见他也正在炯炯的盯著自己看,一边将棋子一粒一粒收进罐子里,轻声道:"这件事......萧语你怎麽看?"

萧语大喜,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给自己救这个宫女的机会,只要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,皇上是聪明人,当然可以分辨出个中情由,即使不会因为这个谎言给雪妃难堪,但这个小宫女,他想必也不会治罪吧,最好他能顺水推舟,既放了这宫女,又去探望安抚雪妃,这样大家的目的都达到了,还不用牺牲任何人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

想到这里,刚要开口,蓦然发觉夏无忧深不可测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狠厉之色,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,不由惊出一身冷汗,暗道好险,差点没害了这个小宫女。因垂下头去,漠然道:"这个胆大的奴婢竟然敢偷盗皇上所赐之物,还将娘娘吓病,论罪当斩。"

夏无忧深深的看著他,忽然微微一笑,懒懒道:"既然新贵人也如此说了,来人啊,将这大胆的奴婢拖下去,乱棍打死。"

萧语睁大眼睛看著他,然後又把头别过一边看那小宫女,暗道还是救不了她吗?夏无忧,你这个混蛋,你......你到底想要什麽样的答案,抑或说,奴才的性命在你眼中根本就是玩物,管什麽冤屈与否,死了就死了,根本没有什麽。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反应,否则这小宫女只有死的更惨,却偏偏控制不住,眼角边隐隐聚了一丝水气,强忍著才没落下来。

那小宫女还只是抖,一句申辩之词也没有,春白得意之极,衣德却是气红了脸,只是不敢作声。眼看著侍卫们上来就要拖走那个宫女,萧语一滴泪终於忍不住落下来,他回过头去不让夏无忧看到,却听这个混蛋又悠悠道:"等一下。"然後问他:"怎麽了萧语,你心疼了吗?"

萧语豁然转身,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,夏无忧也直起身来,收起了面上一向不羁的笑容,良久萧语才努力控制住激动的心情,用平板的语调道:"皇上说笑了,奴才和她素不相识,何来心疼之说,不过天涯沦落,同病相怜,想到这里,才为之叹息罢了。"

夏无忧注目看了他良久,忽然点点头,挥手道:"算了,你们下去。"说完问那小宫女道:"你叫什麽名字?"

那小宫女再没想到能死里逃生,竟呆住了,还是衣德在旁边提醒才回过神来,忙磕头道:"奴婢......奴婢名叫洛琴。"

夏无忧"恩"了一声:"洛琴,名字倒是好听。好了,你偷了雪妃的明珠,到底有罪,就贬你到新贵人的房里伺候吧。你的手脚朕暂且留著,趟上了这麽个主子,朕相信你以後不会再偷东西。衣德,你送萧语和这个丫头回去,朕想独自呆一会儿。"

他这话一语双关,只吓得春白脸都变了颜色,夏无忧却没理会她,只让她回去好好伺候雪妃,细心照料她,然後一句关怀的话也没多说,便径自去了。

这里衣德在路上才问萧语道:"那雪妃娘娘的一通谎话不是没有破绽,我不相信你没听出来,她分明是为了吸引皇上才编派出来的,你怎麽都不为洛琴求情,还说她论罪当斩呢?"

萧语後庭处疼的火烧火燎,腰也抬不起来,心情正极度恶劣中,闻言哼了一声道:"你以为只有我们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