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遇上可不是玩的。正低头匆匆走著,忽然与拐弯处猛然冲出来的太监撞在了一处,只听哎哟两声,两人都摔了个跟头。那太监便大骂道:"哪个不长眼睛的,耽搁了杂家的事儿你去皇上跟前担待。"等到一抬头看清了青年太监,不由失笑道:"哟,这不是萧语吗?你这孩子怎麽低著头走路,做了什麽亏心事怕被人撞见啊。"
被叫做萧语的青年太监忙陪笑道:"因为惦记著屋里没开窗户,恐不透气,走得急了些,得罪了春公公。看公公神色匆匆,敢情上头又下了什麽命令吗?"
那春公公本来赶的很急,可一听这句话,不由就想把肚子里的苦水往外倒一倒,唉声叹气道:"可不是嘛,大热天的也不让人消停。告诉你,皇上火了,因为衣公公还没找到他要的那个人,今日在御书房大发了一顿脾气,好在是衣公公,若别人管著这事儿,脑袋也不知得掉几颗了,如今衣公公被逼得没有法子,就也逼著我们在宫里大肆搜寻,这不大家夥儿又忙起来了吗。你说杂家也不明白了,皇上那是什麽样尊贵的人啊,怎麽就对一个太监记挂的这麽狠,唉,到後来,说不准龙颜大怒之下,会将所有太监集合起来,让皇上自己一个个扒拉也说不准......"
春公公本是无心之言,说完就又匆匆离去,因此也没注意到萧语早已是冷汗淋漓,湿透重衣,他发了一会儿呆,又赶紧低下头去,顺著小路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小屋,直到坐在床上,喘息犹未停止,一双手也颤抖个不停,以至於翻花根的工具都握不住,"当啷"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太监---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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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天才均匀了呼吸,萧语痴痴望著放在墙角边的几种护花工具,脑海中陷入了对一生最恐怖最痛苦最屈辱的那个夜晚的回想。
月朦胧,因为有风有云,属於六月二十二晚上的半圆月亮时不时的便被遮住,微弱的淡淡光芒将人间一切都笼罩在它仿若梦境般的朦胧里。
萧语身穿一袭清凉的白色纱衣,一路上东张西望的来到御花坛前,确定周围无人後,连忙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花坛边,仔细寻到一株花朵如海碗般硕大,每一枚花瓣上都有著不同颜色的异种名花,然後打开袋子取出两只大,那两只大里一只装满清水,一只装满了泥土,他先将花根周围的土挖开一条圆形的深沟,将里的花土倒进沟里,再以原本的土覆盖上去,仔细的不留下任何痕迹,这才又用清水洗了手,小心在每一个花瓣上都洒上几滴,等到将这些都做完,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。
忙活完了,萧语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。原来这株异种名花是番外进贡的。必须以酸碱相混合的中性土壤育根,每日夜里在各花瓣上洒上清水方能成活,萧语精於养花之道,眼见这花自移至园子後并未再盛放,便知管理御花园的太监不懂这花的养护方法,偏偏那人刚愎自用,萧语几次向他进言都不被理会,眼看十日过去,这名花已露出枯萎迹象,爱花成痴的萧语再也无法坐视不理,这才趁著月色朦胧,夜深人静时悄悄进园,育护名花。
伸完了懒腰,看著那舒展著的花瓣,忍不住心喜难禁,轻轻将鼻尖凑上细闻那股淡淡香气,如痴如醉中,他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身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无法挪开。
收拾好了东西再度站起来,萧语心满意足的低笑一声,正准备离去,不想腰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箍住,耳边只闻一道邪魅的声音:"告诉朕,深夜乱闯御花园,是什麽罪名?"
萧语吓得魂飞魄散,万没料到这个时辰,这个所在竟会遇见皇帝。连忙挣开那股力道,趴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道:"奴才惊了圣驾,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......"
夏无忧看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