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害怕,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在冷宫的楚落云......
所以苏南嫣只是草草地别过头,强颜欢笑地扬起声音,道:
“皇上在密室睡得这么沉,可把臣妾吓坏了,万一皇上有不适,连太医也叫不过来......”
“都怪阿烟酿的酒太可口,朕贪杯罢了。”陆鹤川并未多虑,笑着用手背蹭了蹭苏南嫣光滑的脸颊,不经意间触碰到柔软的红唇,起身便想要吻上去。
可是苏南嫣却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侧过头,让陆鹤川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,淡淡的推开道:
“皇上既然喝多了,还是回养心殿吧,这样也好有人照应。”
“当初要来这密室的人是阿烟,怎么现在是怕了吗?”
陆鹤川的薄唇在苏南嫣耳边挑逗着,可是却没有预想中的任何反应,苏南嫣只是更加抗拒地将他推开,沉着脸道:
“皇上若是要这么想,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若是回养心殿能让阿烟放心,朕听你的就是了。”陆鹤川见她脸色不好,立刻好声哄着,整理好衣衫后走出了密室。
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,残存的寒意在苏南嫣的心间不断拍打和扩散,最后填满了整个心房。
“阿烟难道不留下吗?”陆鹤川有些意外地看着苏南嫣离去的背影,挽留道。
“皇上恕罪,臣妾方才也贪杯了些,现在浑身乏力,想回忘忧宫歇息一日。”苏南嫣朝陆鹤川行了一礼,虽然恭敬却也很是疏离。
明明是咫尺之遥,却仿佛相隔千里。
还未等陆鹤川说些什么,苏南嫣就兀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,只听得身后一阵不解地叹息。
她独自走在空旷无人的大道上,心中像是被剜了一刀般疼痛,终于任由泪水肆意流淌,再也不用逢场作戏了。
行至钟粹宫,只见阿夏在门口执着一盏宫灯,像是知道她这时会经过一般守着,笑道:
“参见莹妃娘娘,咱们娘娘说知道您心里苦闷,不妨来钟粹宫排解一二?”
“她倒是料事如神。”苏南嫣半是嘲讽半是钦佩地冷笑一声,不再多说什么就进了钟粹宫的门。
宋清予坐在窗边,借着烛火晦暗的光线煮着茶,恰好在苏南嫣坐下的那一刻,茶壶中的水沸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