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,您就这么放她走了?”丹秋依旧愤愤不平地盯着苏南嫣的背影道。
“一年未见,她倒是聪明了不少。”太后沉了脸色道:“她这么一说,哀家倒是成了强人所难之人了。”
“那......现在可如何是好?”丹秋焦急问道。
“其实也不难。”一道清雅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,宋清予穿了一身素色纱衣,依旧是纤尘不染的模样,她翩然走到太后身前,勾起一抹笑道:
“不能为我们所用之人,也不必留着了。”
“宋妃娘娘的意思是......”丹秋不太明白地问道。
“皇上一直以为玉烟不在了,那这世上少一个苏南嫣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宋清予的眸中闪过寒光,道:
“听闻苏阳平胆小如鼠,到时候让恒王出面施压,逼他放弃苏南嫣这颗棋子便是了。此外,臣妾瞧着那苏大小姐虽然鲁莽,却也是个狠心之人,到时候让她来动手,我们还是清清白白。”
“听着不错,明日让恒王进宫一趟,就说来给哀家请安。”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,低头喝下一口清茶,眸中已然有了危险的气息。
御书房内,桌子上的折子堆积如山,可陆鹤川没有半点心思去看,一直在掌心摆弄着玉佩的碎片,心中很是烦闷。
脑海里一会儿是玉烟在玉兰花下巧笑嫣然,一会儿又是苏南嫣昨晚的泪水涟涟,最后两个人又重合在一起,让陆鹤川好不头疼。
侍候在外的安公公得了眼线传来的消息,轻咳一声打断陆鹤川的思绪,道:
“皇上,储秀宫那里有人传话,苏家庶女苏南嫣今个儿去见了太后。”
“是她?”陆鹤川蓦然抬起头,好奇地问道。
“千真万确,难道皇上认得这位秀女?”安公公有些意外。
“朕日理万机,自然不认得。”陆鹤川复又低下头,冷着脸看不出情绪。
“皇上说的是,听说太后很是看中苏二小姐,周嬷嬷还说昨儿丹秋姑姑亲自来储秀宫,还进了她的寝室......”
作者有话说:
解释一下哦,宋清予在屏风后面是太后授意的,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节,她们是一伙哒~
16、后悔
“此事当真?”陆鹤川察觉出有些不对劲,寒冰般的面容有了片刻的动摇。
“不会有错的,周嬷嬷亲眼瞧见的。”安公公低着头回答道:
“那日丹秋来到储秀宫,只说是要随意走走,顺便替太后看看秀女,周嬷嬷便也没有多想。后来丹秋进了好几个秀女的屋子,其中在苏二小姐的屋子里待的时间最长。”
“所以......是太后做的?”陆鹤川喃喃道,眼前又浮现苏南嫣昨晚想要辩解却被他无情打断的模样,心下恍然明了。
只因那玉佩和玉烟相关,他才一时失了理智,竟是连一句话也听不进去。
回想起少女湿漉漉的眼眶,陆鹤川不安地将玉佩碎片收起来......他的那些话,应是伤到她了吧?
“今日苏二小姐拜见太后,咱们的人才得到了消息,周嬷嬷这才说起此事。听说是苏二小姐不太领情,想把东西还回去呢。”安公公补充道。
“看来太后的动作是愈发利索和嚣张了。”陆鹤川冷笑道,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,连带着所有摆设都跟着一颤,丹凤眼危险得眯起,道:
“她费尽心思布下这盘棋,无非是想一点一滴渗透朕的一切,最后给她的亲儿子铺路罢了。既然如此,朕又怎能遂了她的心愿呢?”
“皇上打算如何?”安公公问道。
“传朕旨意,春日天气反复,太后凤体欠安,以后就安心在慈宁宫养病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陆鹤川的眸中尽是隐蔽着的锋芒。
“奴才遵旨。”安公公领会了陆鹤川的意思,不敢再多说什么,领了之旨意就去了慈宁宫。
待到安公公离开,陆鹤川将目光再次落在玉佩碎片上,他将它们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