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......以后就他们两个人?
“姐姐,为何不说话?”景年看见了苏南嫣眼底的犹豫,像是受到打击似的,愈发着急地想要苏南嫣说出心中的答案,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,愤愤道:
“皇宫有什么好的?难道姐姐想和皇上相伴余生吗?还不如和阿年回江南去,阿年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。”
苏南嫣头一回见景年这般模样,又被他过于直白地戳穿了境况,心里的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,好一会儿才缓缓呼出,无措道:
“......姐姐也不知道。”
景年听后骤然间松了手,眸中的星光黯淡下来,低下头遮掩着思绪,默默退到了一边,许久都不说话。
不知道,那就是不愿意了。
“阿年,姐姐只是觉得这样绝无可能,所以才......”苏南嫣感受到景年灰心了,连忙出声安慰道。
“阿年明白。”景年顺从地点着头,声音却还是闷闷的,“是阿年异想天开了,姐姐不要怪阿年唐突才好。”
说完,景年就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的怀中抽出,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了。
“哎......”
苏南嫣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是这回景年却很是执拗,怎么叫都不肯回头。
*
傍晚时分,本是最舒适惬意的时候,可养心殿却人人紧绷着一根弦。
陆鹤川从忘忧宫出来后就脸色苍白,本以为只是昨夜受了寒,喝了药就会无事,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发起烧来,直到现在才发现。
李太医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陆鹤川的手腕上,闭上双眸体会着脉象,皱起的眉头缓缓纾解开,过一会儿又倏忽间蹙起,急得安公公直冒汗,问道:
“敢问李大人,皇上究竟有没有事儿?”
“公公放心,寒气虽然侵入体内,但是只要按照微臣的药方调理几日就无大碍了,只是嘛......”李太医抚摸着花白的胡须,啧了一声,为难道:
“皇上除此之外,还有心病。两病相冲,才会如现在般凶猛难以抵抗,想要彻底好起来,还是要根除心病为上啊。”
安公公自然知道皇上的心病是什么,更清楚根除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,只能勉强笑着谢过李太医,将他送出了养心殿。
“派人去忘忧宫了吗?”陆鹤川方才一直未曾说话,直到众人退下后才单独问安公公。
他在昏睡之时,梦到的皆是阿烟曾经的音容笑貌,还有今日凉薄如冰的嘲讽目光,愈发觉得幽幽寒气侵蚀着骨髓。
故而刚醒来的时候,就立刻打发人去忘忧宫,只希望阿烟哪怕念在之前的一点情分,来见他一面。
“皇上,奴才尽力了。”安公公惭愧地跪下,磕头道:
“莹妃娘娘只说了两个字不见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景年:嘤,姐姐不要我QAQ
陆狗:(灰头土脸)你以为她要我吗?
? 75、砍树
陆鹤川反复将那两个字咀嚼着, 试图品出一丝的伪装和心疼,可是最终只是越来越苦涩,从唇舌间蔓延都心坎里。
“皇上, 奴才知罪!”安公公看着陆鹤川的脸色, 自觉地跪下道:
“兴许是奴才嘴笨, 没能打动莹妃娘娘。求皇上再让奴才去一次,定会说得动听些......”
“不想见的人,纵使说的再好听也不会见的。”陆鹤川苦笑着摇了摇头, 唇色像染了霜雪般苍白,翻过身掩饰着眸中的落寞, 喃喃道:
“不知朕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 她还是不会来吗?不会有半点难过吗?”
“皇上慎言, 这话可万万不能说啊!”安公公听了浑身一哆嗦,颤巍巍地勉强稳住身子, 生怕皇上有想不开的地方。
“罢了, 你也不必胡思乱想, 朕随口一说而已, 下去吧。”陆鹤川轻笑一声,好让安公公释怀些, 再转身时丹凤眼中恢复了从前的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