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便见客?唔,何时染上的?咱家怎么听说前几日还在城里盘问,要查这舒康府的民叛,还要查染坊司被屠杀死绝的案子呢?”这人冷笑,“世 子府好长的手,怎么伸到淮南路来了?”

时书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事,他一直在医药局帮忙驱除瘴疠,我们和大夫一道来。”

“好会嘴硬,话既然说开了就记得分寸。这案子要查也该凤鸣司来查,和你们毫无干系。再要越俎代庖,就请你们走一趟了。”

几个太监捏着鼻子,便不再多说,在风雨中撩动袍袖回去,死神一般地离开。

“……谢无炽和那群幕僚,被盯上了?”

时书仔细一想想,熬好了粥和馒头,晾得微凉后进门到床头:“素素净净一菜一粥,谢无炽,吃饭了。”

谢无炽口中咬了一片纱布,今天林太医来,说照他的咬法,恐怕把牙齿咬碎,让时书往他嘴里塞东西。

谢无炽并不清醒,额头冒着冷汗,但身体的温度高得瘆人。

“你这病也不知道多久才好,度日如年,京城还来了太监……”

时书取出他口中的纱布,被口水润湿了,放到一旁。馒头撕成一小缕一小缕,时书放到他唇边,被唾开。粥放到唇畔,也立刻流淌开,让布帛垫着才不致于弄脏床铺。

时书:“吃点儿东西……额头更烫了,发烧不会加重了吧?”

谢无炽就像一堵铜墙铁壁,时书撬不开他的牙关。在床铺底下太难着力,时书索性爬到了床上,双腿分开跨在他身上,压住被角,将撕碎的馒头塞到他口中。

拍他的脸:“喂,谢无炽。”

谢无炽过于 顽固,怎么都吃不进去。

他似乎做了噩梦,弥漫着压抑张狂的气息。时书掰开他的唇,舌苔上放着半颗药丹,牙关战栗。

这种发狂的模样,在医药局待着时书见过许多,高烧引起颅内神经紊乱,可能出现精神问题。先前就有人伤人,掐人的脖子,发狂打人。

“造什么孽啊谢无炽……你能熬过去,你这么强悍,你很厉害,一定能熬过去。”

时书用干净的布帛浸水放到他口中,谢无炽似乎渴得厉害,猛地睁开了眼。

时书本来跨在被子上,忽然,身体猛地颠倒,时书手掌一阵锐痛,撑着刚要弹起身,他滚到了床榻的另一头,立刻一只手撑在了他的颈项旁,谢无炽的影子猛地垂落下来。

窗外狂风骤雨,雷电交加。

视线转换,一切都迷乱了,时书躺在窗边,只觉得十分意外,他被谢无炽堵住了嘴。

“干什么?!”

谢无炽不像存在意识,亲他的脖颈。

那粗糙的舌头舔过去时,浑身都发麻了,泛起湿滑又潮热的薄栗。

【??作者有话说】

来了来了来了!

今天想不出骚话,骚的都在文里了。

第33章

“咔嚓”一声雷鸣, 窗外似乎有盆滚过去。

“什么动静?”

时书扭头想看,下颌被带着薄茧的手握住,热意带起一阵火热,把他的头强硬地掰正过来。

“谢无炽, 门外好像有东西!……”

话音未落, 充满掌控欲的手掐着时书的颈部, 吻再次落了上来。温热濡湿的唇, 衔住了他的唇瓣,小鸟似的啄吻了一口。

“!!!”

时书怔住了, 猛力推他的胸膛:“谢无炽你松开, 别碰我,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!”

甚至,就不该干这种事!

但骤然倒床让时书脑子眩晕, 他睁大眼, 眼前谢无炽的长发垂落骚动他的耳垂, 视野被侵占, 黑暗的厢房之中, 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, 只能看见谢无炽放大的犀挺的五官,启开的唇, 还有鼻尖淌落下的一枚汗珠。

热气,好热……熏得时书头晕了。推他:“谢无炽!你疯了!”

“啾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