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在路上了……”
其中一个人, 好奇地八卦:
“我们谢大人也没半个亲人? 这死了都没人收尸? ”
“听说以前在相南寺当僧人, 没成亲。有个弟弟, 年初收复大盛府, 战乱走丢了……一直找不到。”
两个太监叹息, 马车在山林中穿行, 车辙随着黄土地的沟壑而起伏。
谢无炽曲起的手指动弹了下, 浑身乏力, 头痛欲裂, 和世界处于巨大的隔阂之中, 一睁眼, 眼前的世界阵阵发黑。
新帝即位、他因毒杀先帝、一手扶持楚惟继位, 被新帝派往燕州练兵的路上。炙手可热, 平步青云的官场新贵, 但却感染风寒, 整个人被抽去性命一般, 卧病在每日奔波的马车, 深有悲秋之感。
“谢大人, 还有个弟弟? ”
“……”
“是呀, 从来没见过……”
细小的声音, 从马车窗帘透进来。马车被打理成卧床, 厚重的被褥上放着一卷文书日记, 但停留在半个月前, 很久不再继续书写。
书卷上黑笔墨迹, 银钩铁画, 写了一行字: “时书现在在什么地方……过得好不好……”
谢无炽闭着眼, 浑身高热, 一只手从被褥下垂了下来。
手腕缠着纱布, 纱布渗出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