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谢无炽在,时书没那么恐惧了,刷刷刷搓衣服。

谢无炽:“洗这么快?”

时书:“这井跟贞子爬上来那口差不多,我每天晚上都要赶紧洗,很吓人的。”

时书起身把桶往里一扔,看都不敢看。谢无炽上来接过了桶:“我帮你。”

清澈的水倒在盆里,时书道了声“谢谢”,洗好衣服晾在屋梁上。随后,时书在一阵袭来的寒冷中,一溜烟进了屋内:“睡觉了睡觉了!”

忙碌一天,躺床上终于老实了。时书本来准备夜里展露脆弱,偷偷在被子里哭,事已至此拉着被子往床里侧一滚:“来来来,你不介意和我睡吧?”

谢无炽说:“不介意,我们经常一起睡。”

时书:“……”

村子里的黑夜异常寂静,和现代不同,一入夜是彻底的寂静。时书对古代没有归宿感,遇到的也都是古代人,没有话题可聊,一到深夜无边无际的孤独感袭来。

时书睡在里侧,谢无炽躺在床外侧,半夜,这房间里老鼠到处跑,门外风吹得门嘎吱嘎吱响,时书被吵醒了几次,浑身起鸡皮疙瘩,风声像是鬼叫。

来的这几天,时书每天晚上就被吓醒,不过今天醒来,身旁躺着个人。

时书看了下谢无炽,心里好像安定了一些。

第二早太阳还没亮,时书起床梳洗,去放羊捡鸡蛋。天还雾蒙蒙的,时书拎着篮子到鸡棚去。

谢无炽跟着:“我想陪你一起。”

时书看他一眼,带谢无炽一块儿出门,果然,遇到的人都看不见谢无炽,只有自己能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