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有一段时间,自己住了一年的酒店,虽然谢家的房产遍布全球,无论飞往各地都能让人把房间打扫出来,但一直是一个人住。
像一些寻常的公子哥那样,他本可以到一个地方,找一个女伴或者男伴夜里同睡,玩几天给钱就走,不过他一直过着这种孤身一人的生活。
“我在挪威有套房子,一到冬天雪很大,白昼短,有一段时间我对滑雪感兴趣,单独住在那套房子里。一旦下雪,窗外好像成了世界的尽头,没有别的任何人。”
谢无炽垂眼看睡在他身旁的时书:“今年冬天我也想滑雪。”
时书困意模糊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谢无炽:“陪我多久?”
“住到你回来为止……”时书越听电影的声音越困,“还要看多久,怎么还没放完?”
谢无炽退出文艺电影,放了另一段视频。
声音贯入耳朵里的一瞬间,时书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步,猛地望向墙壁上投影的画面,叫喊:“关掉关掉关掉!快给我关掉啊!谢无炽我讨厌你!快快快快快”
投影中是床铺上两道交叠的身影,趴在枕头里,两个人身上都没穿衣服。少年的头发被浮着青筋的大手抓着,握着后颈扣在枕头里,身体起伏,被狠狠地撞着。
破碎的尾音,带着哭腔,细长的手指死死攥紧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