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里官府的人到村里来清点人头数,看老头几个儿子都参军了,现在又一把烂骨头。他们给我打了柴,让我生火过冬,免得被冻死呢!”
时书:“那很好。”
老头急急忙忙想和人说话:“还给我送了米来,放在屋子里,我藏好了。大皇帝和二皇帝是好人”
时书捅了捅炉子里的火:“爷爷,不用藏了,以后不会有兵匪进村烧杀抢掠,不会抢你的米了。”
老头皱纹的脸露出笑,摸摸小土狗的脑袋,笑着问:“你们从哪儿来?”
时书:“我们从东都来的。”
“好,好。”
时书跟他聊天,等炉子里的水都烧开了,装到随身携带的水囊当中。时书跟他道了谢,和谢无炽一起走出院子门。隔着很远,这荒村里的老者还站在村子口,孤独地张望整条大路。
时书心里感慨,水囊发烫,雪地冰凉:“万物复苏,慢慢地就好了。”
谢无炽缓步走在他身后:“无法弥补的伤痕,只有时间能够治愈。”
时书踩着山坡往上爬,听到急促的声响,辛滨和宋思南正从大步跑来,寒风凛冽,抱怨道:“哎……这才一会儿没看住,二位爷又上哪儿去了?”
时书举起水囊:“我打水去了。”把另一个丢给宋思南,“思南,接着!”
宋思南接到手里,挂到腰间,手里拎着铲雪的器具:“多谢殿下,我们借了雪具过来。这几天雪太大,封山,县城里也派了人来清雪扫出道路,估计还得一个时辰。”
自有人去安排,看他们铲道路上的雪,时书也想帮忙,宋思南悄悄走到他身后:“殿下,林太医叮嘱我,不要你干这些伤腰的活儿。”
时书声嘶力竭:“林太医?!他对你说了什么?!”
宋思南:“你这么激动为什么?林太医说,你在调理身体,不宜干粗重活路,就这么几句话。别来扫雪啊,让陛下看见,给我发配到屯里种地。”
时书只好退让:“老林啊老林,我的一世英名,等我看完子涵回去了再和你计较”
时书回到谢无炽身旁,闲闲站着:“我们现在干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