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炽:“你应该不会想知道。”

“服了,”时书捏了下鼻尖,实在忍不住笑了,“谢无炽,你为什么不装一下普通人。你知道你这条件以后不跟我谈了我会怎么样吗?我会用一辈子回忆这段感情。”

谢无炽:“你现在最要紧的是,好好适应我的生活,而不是想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。”

时书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时书皱了下鼻尖,车内有淡淡的熏香气味,车顶图案漂亮,车内舒适沉稳。时书挠了下头发,懒洋洋地背靠上椅子,看谢无炽倒车出了车库,驶上安静无人的柏油路,树影摇曳,浮着青筋的手放在皮质方向盘上,侧过的身的鼻梁挺直冷淡。

谢无炽开车,袖口上牵,时书也看到了他的表,在瘦削骨节分明的手腕,泛着矜贵的金属质感。

“……”时书再转过脸。

沿途风景。西装革履的保安弯着腰开了门禁,满脸微笑,身后一辆漆黑的车护航。时书还在左右观察,谢无炽调出耳机,是个说话非常精准的男声英文,进行一对一专业的股票汇报和资本运转。

谢无炽也用英文对答。

时书听了几句,又产生了做梦之感。

“………”

服了。

时书和他保持距离,说:“谢无炽,穿越这几年苦了你了啊,一来就在相南寺的小屋住着,当时天天吃馒头粥菜。”

谢无炽:“你多久才能适应?”

时书:“哼,反正一两天是不行,我现在跟做梦似的。”

谢无炽不说话,掠下眼示意柜子里的礼盒:“拿出来,送你的。”

时书:“什么东西?”随手取出来,拆开了,是一块手表,纹路繁复,指针锋芒毕露,“多少钱?”

谢无炽:“八位数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时书举在空中:“弄坏了怎么办。”

谢无炽:“坏了就扔了。”

时书将表放在盒子里,没有戴,俊秀的眉一直拧着:“受不了。”时书再转头看窗外,车水马龙,行人和车辆从身旁走过,在这辆车的视角内,仿佛和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时书逐渐看到熟悉的路:“马上到学校了。很难相信生活恢复了平静。”

谢无炽:“这种抽离感还要持续一段时间,去了学校,哪里不舒服,随时给我发消息。”

车停下来,大清早,校门口行走着许多买早餐的学生,时书伸手就要开车门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回头,谢无炽单手放在方向盘上,果然正看着他。

时书:“……”没忍住笑了,凑近在他下颌亲了下,“我回学校上课去了。”

时书刚要退回,谢无炽扣着他耳心凑近再唇贴着唇吻了一吻,情欲至极,才时书脸红时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:“零花钱。”

时书:“?”

时书感觉自己一早上尽在甩问号:“你什么意思?给我钱。”

谢无炽:“爸妈每月给你的生活费够花吗?”

时书:“够,食堂吃一顿十几块钱,每天花不了多少。”

谢无炽:“拿着,想怎么用怎么用。”

时书:“谢无炽……你别装。”就这些话,听着非常电视剧,但谢无炽显然没有任何表演成分。

谢无炽淡淡道:“不让我养了?”

时书低头再看这张黑金色的卡,没问多少,揣到口袋里:“好吧,我先去教室了。”

“以后每天给你打零花钱。下课发消息,一个小时至少发一次,带三张照片,中午我过来陪你吃饭。”

“……”

时书和他近在咫尺:“好吧。”

车内气氛略有些逼仄,时书说:“不想上课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想跟你待在一起。”时书有些不自在地表达了。

谢无炽坐在座椅中,黑色西装裁剪得体,靠近在他脸上亲了亲:“听话,想我了就发消息,哥哥看立刻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