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院落。一直黑着,但今晚月光很好,因为刚过了十五。

仔细算的话,过了这个夜,就是谢都统制的生辰。他本来也不知道,但见二公子这两天仔细搜索市集,猜到大约如此。

他隐约听到有异常,似乎有两声哭喊,犹豫了一瞬,提着灯走上前去。

“咔嚓”,脚踩着竹林的枯叶,辛滨即将走近,却又停下脚步。

因为谢都统制命令,夜里不得不召自来。

辛滨回到寺庙里,吹灭了灯,再次和衣而睡。

……

屋子里,床架子正在小幅摇晃。

时书浑身上下全是汗水,汗沿着下颌,白皙的耳颈,和布满红痕的胸膛往下流。时书的手扶着床把手,头垂下去,整个人被揉得彻底软着。

“啊……”

时书被抱着回来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,褐色眼眸中迷蒙的视线跟谢无炽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