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几乎都不想吃苦,贪图安闲舒适的生活,这也是一种本能。不过仍然有人,走在苦行的路上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
时书:“真了不起。”
眼看炉子沸了,时书倒出汤药,吹凉了递给谢无炽。夜里昏黑,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,时书再从兜里掏出一袋冰糖,谢无炽有需要就给他。
深更半夜,时书吹着草原的风,感觉自己变成了腰系七匹狼那种深沉凛冽的帅男人。
但他不是,草原夜间有狼群,辛滨站在高处警惕草原的狼,目光犀利,倒是比较像。
时书在旁边等谢无炽睡着了,便起身找他:“我也要站岗。”
辛滨没忍住笑了,“二公子,睡去吧。”
时书不乐意,他站在山顶看远处徘徊的狼群,巡视了一圈,回到旅人们搭建的棚户。到谢无炽身旁,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,再看暗光中谢无炽的脸。
时书伸手,轻轻抚摸他的脸,本来只想偷偷视奸他,但谢无炽却掠起了眼皮,目光和时书对视。
狭窄的角落,其他人都和衣而睡。时书压低声:“我看看你,我刚刚去看狼了,很多,我今晚注意点儿睡,有情况就起床。”
谢无炽伸手,握住他的手,在他指尖轻轻吻了吻。
时书跟打鸡血似的,什么也别说,这岗我站一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