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 家只摇头,不吭声,片刻后看时书长得秀净生气,那女人悄声说:“你往前走,到岔路走小路,不要再往上走。”

下一秒,她男人便怒瞪她一眼:“闭嘴!”

谢无炽不再说话,牵着时书离了酒社。时书心口扑通扑通直跳,往前走不远果然有两条路,谢无炽低头仔细审视小路,但见这大白岗草木莽莽,古朴苍天,阴森难测,老鹰的叫声回荡在头顶的树荫之中。

这简直是古代强盗打家劫舍,有去无回之处!

谢无炽将包袱一扔,沿着一根断裂的枯树跳下坡,回头展开双臂:“跳下来。”

时书摩挲树枝往下跳,撞到谢无炽怀里,让他扶着站稳。两个人一前一后,在斜坡底下乱七八糟的野草堆里行走。

时书心脏紧缩,不敢说话,腐烂的树叶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,谢无炽握住了他的掌心。

时书悄声问:“有人要杀我们吗?”

“是,而且知道我们的行踪,保不齐是跟着我们的人透的风。居然敢杀钦差,胆大包天。潜安这地方地头蛇想压强龙。”

太阳越来越大,这时时书不觉得热,浑身冰凉,谢无炽把包袱递给了他,一只手握住竹杖探索着路,另一只手牵着时书。

眼前的绿草中突然钻出一条青油油的蛇,扭曲着身子从面前一闪而过,时书心口一骤,头皮都炸了,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,只是被谢无炽牵着的手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