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伤那绽开的伤痕早淡去,但仍有偏白色曲折的痕迹:“还有疤痕,这要多久才能消?”

谢无炽:“也许要个半年一年。”

时书指头挑了清凉药膏擦在伤口边缘,鼻尖嗅到谢无炽身上的轻微酒味,距离太近缓解尴尬聊起别的:“谢无炽,这两个跟了你的仆役能干又勤快,你要是巡按全国,他俩能好好照顾你,还能陪着你。”

谢无炽:“我不要他们陪。”

“他们挺能干的。”

“你在想什么?”谢无炽单手撑着浴桶,“不要和他俩当朋友,时书。尤其是衙门派给你的奴役。你可以真诚,他们却无法改变自己。”

时书:“明白了。”

时书转移了话题:“你回来,这院子一下热闹了。”

“一个人待着很无聊,那我问过你的事,想好答案了?”

谢无炽说的是和他巡按全国的事。

时书脑子一下清醒了:“等一下,你先别着急,我还在想。”

谢无炽眸子淡漠:“有什么好想的?”

“这你别管,反正我要想。别左右我兄弟!”

时书的气息落到谢无炽鼻尖,他褐色的眸子专心地盯着谢无炽胸前的伤口,也许是心情好,指尖涂抹膏药时还唱上了清澈明朗的调子。谢无炽视线一直停在时书脸上,握住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