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把着瓢往腰际放,触碰到滚热的温度,谢无炽声音很轻,越是轻、越像靠在他耳边呢喃。
“几天不见脸色变差了,担心我?”
时书无比正直地说话,对他发骚充耳不闻:“担心你是应该的,先说正事所以陛下给你机会?让你十日之内搜罗丰鹿罪证?”
“嗯,”谢无炽低头,睫毛沾着淡淡的水雾,“这十日也是他考虑的时间。喻妃不会再帮丰鹿说话,激起民变朝廷奏折如雨,陛下难再饶他。”
一瓢水下去,凉水冲到后背刺激到了伤口,谢无炽蹙了下眉:“疼。”
“……我帮你问药去?”
“不用,摸我伤口。”
“摸你伤口不是更疼吗?”
“哈。”
谢无炽低低笑了一声,他本来很难微笑,但现在似乎心情不错,单手搭住了晾帕子的架子上,姿势把时书围入桎梏。
时书视野被挡住,眼中全是裸着的皮肤还有他伤口的斑痕,时书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热气,一种十分暧昧的味道。
时书只好更加正义天使目不斜视:“你怎么挑拨的喻妃?”
“和说服王妃一样,这权力中的每一个人无不想荣显,只有利益能动人心。喻妃想当皇后,但跟奸宦丰鹿勾搭成义女,太后和满朝文武不会答应。让和她打牌的丫鬟说闲话,放大欲望吞噬理性踹了丰鹿让陛下励精图治,她就是皇后。”
时书:“想起来了,我那天在亭子里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,就是她?”